那些果子遠看挺少的,但是站在樹下一看,好多都藏在了枝葉裏邊,越往高處,果子看起來就越大越好吃。
趙杬飛聞言走了過來,“子通兄,你上次來是怎麼摘果子的。”
“讓家丁爬樹給我摘的啊。”
劉子通已經在挽褲腿了,褲子有些肥大,爬樹不好爬。
“阿宛,要不我們回去後,我再帶家丁過來,摘好了給你送去?”趙杬飛提議道。
“為什麼呀?”蘇宛不樂意了,自己親手摘的絕對比別人摘的要好吃。
這附近又沒有什麼人,他們也沒帶個家丁小廝過來,趙杬飛隻得問道:“我們總不能爬樹吧?”
他的話剛落,劉子通已經在樹上招呼蘇宛了,他手裏握著枚果子,示範道:“宛表弟,你記著,摘這類野果子最後找那種有疤痕的摘,那樣的是最甜的。”
叫了那麼多年的皖表弟,一時改口喚她阿宛或者宛表妹,劉子通還真是不大習慣。
蘇宛仰著頭,接到了劉子通丟下來的果子,道:“我知道的,你以前就和我說過的。”
劉子通對著蘇宛比了個非常好的手勢,繼續往上爬了。
看他們的架勢,不僅劉子通爬了樹,蘇宛也要爬,趙杬飛著急了,“阿宛,你是女兒家,怎麼可以爬樹。還有,劉子通,你也給我下來,你堂堂一個文人怎麼能將孔子的禮儀棄之不顧,出乎於情,止乎於禮,孔子曰:......”
“趙杬飛,你要是不願意上來沒人逼你,被破壞我們的好興致,皖表弟,那棵樹上果子也挺多的,你去那棵摘。”
劉子通出言打斷了趙杬飛的勸告,趙杬飛這個人吧,什麼都好,就是把禮儀什麼的看的太重,平日裏沉默寡言,陽剛正直的樣子,勸起人來,卻比那些夫子還要固執,滿口的都是“孔子孟子”。
不過今天,他似乎破了例,沒有繼續說下去。瞧著蘇宛束發挽袖,非爬不可的架勢,趙杬飛後退了一步,“阿宛,要不你在下邊等著,你看中哪一個,我去給你摘好不好?”
爬樹雖然好玩,但是要是不小心劃破皮膚,肯定要落二哥的一頓數落,蘇宛想想,也就答應了。
“我要那棵樹上的那個,趙杬飛,你看到了嗎?”站在樹下,蘇宛把她瞧中的那枚果子指給趙杬飛看。
那枚果子在樹的半中間的一個枝椏上,雖然不是特別的高,但還是避免不了爬樹。
“很簡單的,你站到這個位置,然後用一隻腳踩到那個枝椏,再往上去就好了,根本就不用你爬樹的。”蘇宛站在樹下邊,教他怎麼上樹。
阿九一直都跟在蘇宛的身後,寸步不離。他的職責就是保護她,至於爬樹摘果子,有他們兩個就夠了。
左邊的那棵果樹下已經散落了八九枚果子了,劉子通似乎還想要繼續往上爬,而趙杬飛這裏還在磨磨蹭蹭。
畢竟第一次上樹,他有些過於小心謹慎了。
“給,皖表弟,這枚好,你來接著,別摔爛了。”再往上爬了一步,劉子通發現一枚更好的果子,伸手夠了下來。
“接到了!”準確無誤的接到劉子通扔下來的果子,蘇宛十分高興。
那一邊,趙杬飛也上了樹,“阿宛,是這一枚嗎?”他摸到一個看起來已經紅了的果子,高聲詢問蘇宛。
“不是,再往你。左,右,你右邊方向一點的那個。”蘇宛回道。
趙杬飛鬆開手裏的枝葉,想要挪動雙腳,卻聽得“刺啦”一聲,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石子準確無誤的打中了他的右腳腳腕,他大叫一聲立刻重心不穩就要栽下來。
“阿九,快去救他!”蘇宛聽到聲回頭被嚇了一跳,失聲叫道。
“自己小心。”聽到蘇宛的命令,阿九暫時也顧不了那麼多,囑咐一聲就飛過去接住從樹上往下落的趙杬飛。
“怎麼那麼不小心。”劉子通趴在樹上擔心的說了一句,剛轉了個身子要下樹,就看到蘇宛身後冒出了個人。
“皖表弟,快跑!”一時也想不到其他的,劉子通抱著樹尖叫起來。
阿九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他把趙杬飛放下就要飛身到蘇宛那裏,誰料,從他的側麵冒出了一個大漢,和他糾纏在一起。
聽到劉子通的提醒,蘇宛頭都沒來的及回就先往阿九那裏跑,邊跑邊回頭,就看到一張十分模糊的臉,然後暈了。
我這是在哪裏?發生什麼事情了?蘇宛輕輕晃著頭,周圍的一切都好模糊,隱隱約約的能聽到馬蹄聲,脖子好痛,是什麼在晃來晃去,她這是,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