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姐姐,我們一起啊。”一大早的,張蓉蓉和錢倩就已經在蘇宅門口等蘇宛了。
那天明明和她們說的清清楚楚,不和她們一起進宮,怎麼今日還堵在了蘇宅。
不得不說,蘇宛心裏並不痛快,就從這一件事情就可以看出。首先,她的行蹤是被這兩家人打探的清清楚楚,不然也不會知道她搬回了蘇宅。其次,這兩位姑娘多多少少都存了些心思,至於是什麼,蘇宛現在還不清楚。
蘇宛還能好言相對,蘇子鈺可不給任何人的臉麵,也正是因此才讓皇帝器重他。他幹脆的扶了蘇宛上了自家的馬車,連個眼神都沒有施舍就自顧自上走了。
蘇宛忙吩咐斂秋和張蓉蓉、錢倩說一聲抱歉,撩了車簾,她索性也就不再管了。
這些不能真心相待的朋友,不交也罷。
經過一路的波折,終於到了皇宮門口,十一皇子南宮治竟棄了馬車等在大道上。
“十一皇子。”蘇子鈺下馬行禮。
南宮治揮揮手,口裏道:“蘇大人不必多禮,本皇子隻是想起一件事想要求證一下。”
南宮孩子心裏卻道,現在知道給我行禮了,指不定心裏還在給我戳小人呢。
南宮治直接站在蘇宛所在的馬車前問蘇子鈺,“裏邊的那位可是蘇三姑娘?”
蘇子鈺不明白南宮治的意圖是什麼,他很想說不是,但是蘇宛確實在馬車裏。
“正是家妹,不知十一皇子何意?”
南宮治聞言瞄了一眼跟在他身邊的喜來公公,那個公公上前撩開車簾望了蘇宛一眼,然後低垂著頭退至南宮治的身後。
南宮治笑著道:“本皇子隻是想起一樁為了的事情,就不打擾蘇大人進宮的時辰了。”
蘇子鈺雖然不明白剛才的舉動是何意思,但是時辰確實不早了,他隻得再行一禮,驅馬吩咐馬車繼續行駛。
南宮治看著逐漸遠去的塵土,問:“可看清楚了。”
喜來公公回道:“回主子,看清楚了,錯不了,就是她。”
南宮治袖子一甩,臉色晦暗不明,嘴裏道:“好一個蘇宛,蘇三姑娘……”
宴會上都是家眷與大臣分開而坐的,蘇子鈺再怎麼的不放心蘇宛一個人,他也得鬆了手,再三叮囑道:“自己一切都小心,若是有人欺負了你,就還回去,不許受氣,萬事都有哥哥在呢。”
蘇宛應了聲,在蘇子鈺的視線內被一個宮女引走,徒留他憂心忡忡。
劉子通著著身四品官服,整個人打扮的容光煥發,他搭著蘇子鈺的肩膀,也是無不憂心,竊竊私語般的問道:“遺石兄,你說會不會是皇帝他看上咱妹妹了,想召她入宮?”
趙杬飛依舊是麵無表情,但嘴唇卻一直緊抿著,聽到劉子通這般胡說,忙警告道:“不許胡說,皇上他連阿宛的麵都沒有見過,又怎麼會起這種心思。”
口裏雖是這般說,趙杬飛心裏是害怕的,蘇宛好顏色這是個男人都能看出來,當今皇上雖然不是好色之人,但是召女子進宮以此來籠絡大臣和製衡各方的勢力,這是皇帝常用的手段。
蘇子鈺卻很肯定,“不會。”皇帝絕不會這樣做,他很清楚。隻要皇帝還需要利用他一天,就絕對不會動蘇宛。被對方知道命門在哪裏是件十分危險的事,但同時也讓對方對命門有所顧忌,因為他知道,一旦觸及到了命門,就是你死我活了。
這邊的眾人紛紛猜測,蘇宛那邊,她卻被一個夫人親切的拉住了手。
夫人自稱徐氏,是劉子通的妻子,蘇宛忙忙喚了幾聲嫂子。
這徐夫人柔柔弱弱的,但眉眼之間卻是大家的氣度,行為舉止都進退有度,劉子通這次,的確找對了一次媳婦。
宴會開始後,徐夫人一直把蘇宛拉在身邊,“我家夫君叮囑過我了,說宛姑娘你是第一次來,讓我多照顧你一點。如是無事,宛姑娘不如一直和我呆在一起,一則有個說話的伴,二則我也好介紹些夫人小姐給你認識,三則,也不會被人欺負。”
蘇宛望了眼對她不屑一顧的馮佳佳,感激的向徐氏道了謝。
徐氏倒也大方,一直周旋著為蘇宛在那些夫人麵前說好話。在她看來,他夫君多次提到這個蘇宛,待她比府中的那些小姑更要親昵的許多,而那位蘇大人不僅是夫君的好友,更是在朝中備受皇帝寵信,既是如此,她又何樂不為的和蘇宛處理好關係。
許是今日在蘇宅的事情傷到了她們的臉麵。張蓉蓉和錢倩兩人竟沒有一人主動上來和蘇宛說話。
充元皇帝來了以後,歌舞升起,菜式也一道道的上了來。隻不過畢竟是在天子麵前,。眾人也隻是淺嚐輒止罷了。倒是十一皇子南宮治是撒足了歡子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