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君淩風駑馬趕上她的馬,從馬背上一躍,腳尖點上另一頭馬的背鞍上,拉著馬繩。原本吆喝幾聲,拉緊韁繩,馬兒就會停了。可是慕輕紗偏偏慌恐的踢著馬屁股,馬兒吃痛,也就繼續奔了。
“別踢。”他撈起了她的腳裸。由於力度比較輕,她也沒有聽,腳連帶鞋子踢開,甩開了他的手。依舊踢著馬屁股,臉上的薄衫不知去了哪裏,露出一張慘白著的小臉。
她是被嚇得夠嗆的。
手這次抓實了她兩隻腳裸,他低喝:“我在這裏,別亂蹭。”
這聲音雖冷,去能為此刻的她注入暖流。這是她最愛的人的聲音啊,聽著他的話,就算是微詞,她也會安心不少了。
馬兒終於停了下來,馬蹄就停在結了冰的河岸邊。
把她拉上來,她屁股才觸到馬鞍,他身軀就下了馬。君淩風把她的馬拉離岸邊,這風又發生了。慕輕紗還沒有抓實韁繩的想法,人又從馬上滾下。
君淩風原本就是轉著身拉馬,待聽到一聲驚叫,他已反應超快的去抓住她的身軀了。抓住的隻是那滿是汙泥的狐裘,她的身軀掉到了結冰的河麵上。恰好是片不厚的冰,衝擊之下,冰崩裂,人就掉了下去。君淩風唯恐不及,瞳孔緊了幾下,思想比速度更快,立馬拉起了她。
她發誓,她慕輕紗這一生,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穿心透肺的冷過。人一浸入水裏,整個四肢五感瞬間麻痹了,穿透全身幾千個毛孔,蝕骨絞痛。
從掉入水到拉上岸,才一秒的時間,慕輕紗已然一臉發紫,眼神空洞,全身抽搐著。
君淩風當機立斷解開身上的領口,並脫下她全身的衣物,包括肚兜和褻褲,半絲遮掩都沒有。袒開衣衫,把她納進胸膛,衣衫拉緊。連同螓首也埋在了他的狐裘下。光裸冰冷的肌膚貼著他溫熱的胸膛,頭一次,他們之間是沒有任何阻隔的貼近。做完這一切,他心頭扯痛,手一抖,憶起,他說過,這輩子都不會擁抱她。
胸前的嬌軀曾經那麼柔軟溫熱,如今隻是僵硬冰冷,嬌軀抽搐得那麼厲害,他終究把最後的理智拋棄去。若這次扔下她,她一定會死命難逃。
她的腿腳已纏繞上了他的腰後,胸膛被她的柔軟緊緊擠壓著,頸間感受著她呼出的熱氣。仿似輕拂,又若舔吻,本來沒有邪念,身子卻遺背了思想,胯下豎起了旗子,頂在了她的臀下。
胸膛突地濕熱,他心頭一漏,裘下傳出她的顫聲:“原來......世間最溫暖的是愛人的懷抱。”在現代,暖氣可以溫暖了她的身,但是她的心呢?
他肯三番四次的救她,他肯用他的身體帶給她溫暖,證明他根本不恨她了。隻是他找不到借口去接受自己這個聲名狼藉的女子。
從來沒有女子會在他的胸間流淚,胸膛是心的盾牆,可以隔斷外界的情感浸入,也可以把情感帶入心間。硬的心牆敵不過她柔軟的淚珠,連他自己都不自己,它們一滴滴的滴在自己的心房。但是剛才那一刻,他就已經嚐受到她留給他的滋味了。他可時,開始緊張起別的女人了,他還會為她心痛?“若是以前,我恨不得讓你在此河泡到體無完膚,撕心裂肺。但是今日,我救你不代表我對你改觀。我不是你的愛人,你最好收回你所有自以為是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