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的時間讓他去想自己對她的感覺,他們已經踏進了齊州城內。他扯住一個路人問道:“醫師在哪?”
那路人原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又被他的滿臉煞相嚇著,話也沒說出來,隻是抖著手指了指前麵的牌坊。
君淩風已疾風而去了,那路人在路邊被疾風刮得誇張的旋轉了好幾圈。“我隻是打醬油的,路過而已,至於嘛!”
“狗剩,怎麼還站在路邊,快幫娘去打點醬油!”路邊響起一聲河東獅吼。
來到藥鋪,他箍緊她身上的衣服,並解下外衣,把她裹得緊緊的,擺在了屋內唯一的木椅上。要知道,下麵可是無寸縷啊!
那櫃台的老頭子步履蹣跚的走了出來,老眸暴瞪。“這位公子,你這是要把人勒死啊!”他可不想在他的店內死人,更可況,還是沒救就死的人啊。
“還不過來!”君淩風冷喝一聲,老頭子頭上的帽子都抖了幾下,他按正了帽子,腳下的步子已經盡量加快了。
君淩風嫌他慢歪歪的走,手吊起他的衣領,戚到了椅前。老頭子的鞋子在半空掙紮著幾下晃動,終於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望了一眼君淩風的打扮,他忖索是貴家公子,也就想往櫃台前拿繩子診脈。
君淩風怎麼看這個老頭子都不順眼,動作慢吞吞不說,來到了病人前,又要走開。“老頭,你去哪?”
老頭子哆嗦,驚嚇受盡。“拿箱子斷脈。”
君淩風走至櫃台前,見著一個木箱,也就拿了過來。
不知道是年紀大,還是因為害怕,老頭子哆哆嗦嗦的拿出繩子,想綁在慕輕紗的手上,卻想到自己的手抖得這般厲害,是綁不了了。再拿出箱子裏的薄紗,手又哆哆嗦嗦伸去。那美麗的姑娘就像個粽子一樣被包著,卻瞧不到手的存在。
他手才伸至衣服上——
“老頭,你幹什麼!”
耳邊突地傳來一聲冷喝,老頭子嚇得胡子都顫巍巍的。“診脈。”
“算了。我來。你去櫃台那給我開藥。”
他的手探至衣服內,摸索到的滑嫩肌膚讓他身子一緊、星眉微蹙。屏去心頭的躁動,他摸著那隻小手,探上脈搏。“開些跌傷和補身的藥過來。”
“要幾服?”
“一般要幾副?”
“這個我們也說不準,要看病情了。”
“先開一副,這裏附近有什麼客棧?”
老頭一時不明白君淩風的意思,“附近有間通來客棧。”
君淩風從包袱拿過銀兩,抓過櫃台上的那包藥,回身抱起慕輕紗,拋下一句。“今晚來通來客棧作診斷再開藥。我姓......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