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他該繼續恨她,還是把她不顧一切的綁在身邊。(2 / 3)

他反應極快的把血吐到了另一邊,卻還是有一滴鮮血向她濺來。那一刻仿似定格了,她能看著那血放慢著鏡頭、落到了她的眼瞳內。她的世界就再次被血渲染了,廖嬤嬤的鮮血、慕均遙的鮮血,源源不斷的鮮血從四麵八方湧來。

染紅了她的眼眸,卷起了她的回憶,崩潰了她的思神,兩條曾經鮮活的生命,因為著她已去。提醒著她滿手血腥的事實。

“住手!不要殺人,不要殺人!”她突然大喝道,手也緊揪著麵前的衣襟。

這三鞭來得迅速而毫無留力,發出的力道過大,三女強硬的收回,肩膀硬生生的跟著皮鞭的回旋而脫臼,全都跌在了地上。

她們所見的樓萬胭從來隻有平靜括然,何時這麽失控過。這一變故,已讓君淩風抱著她奔遠。

君淩風跑至了橋頭,抱著失控的她下船。

幾個在船頭的漁夫,見著他的到來,忙趕著他走:“這位大爺,本船不接生意的。”

“你們給我滾出去。滾得遠遠地!”君淩風推開了他們。

“真是無禮的家夥,搶船不成了!”三個漁夫自然不依他,在船頭和他吵起來。

然後,全都被抓小雞般,一手甩下了冰下。

失控的君淩風抱著失控的慕輕紗,把韁繩解來,船漸漸遠離了岸邊。

幸好冰下夠厚,幾個漁夫才不至於跌入冰水中,那不然,肯定活活被凍死。

“搶船了不成,走,報官去!”三人從冰上爬起,回到岸邊。

叢林中的幾個黑衣人精目望著這一切,他們沒有準備刨冰的船,自然不能再跟出去。“先不管君淩風了,趕快回去和他們集合。實行下一個計劃。”

船內有一間狹小的房間,生活用品有備,也是暖烘烘的不覺冷。兩人坐在鋪滿被褥的地上,他的氣息壓在了她身上,而她,卻也逼緊了他。

她揪住他的前襟,雙眸死盯著他。“你帶我來這幹什麼?”

“你殺人了?”他想起她剛才那樣激烈的情緒,還有那晚回去時,她雙手布滿的血汙。

“沒有。我沒有……”她第一次覺得無來由的心虛。

“你聽著——”他箍緊了她的雙肩,雙眸堅定。“這個世間,誰都身不由己。活得越久,難免會有人成為了自己的犧牲品。你作為公主這麽久,難道就沒有殺過一個人?”

‘活得越久,難免就會有人成為了自己的犧牲品!’她忽地想起前度公主的死,再想起自己的處境,幾乎想為這個道理拍手呼好。她和公主何嚐不是成為了犧牲品?以前、將來都會是,這本來就是她們的使命。一個複雜重重,天負著的重擔,壓得她苟氣殘全。

“我沒有。我沒有殺過任何人,隻是他們……我沒有害過人。”她昂起下巴,距離他太近,剛控製好的情緒也有些宣泄了出來。

“那錦兒呢?”

她有害過花錦嗎?從來就是兩個不相幹的人!他還認著全是她的歹意,心本就蒼涼,麻木的接受他的譏諷,嘴上同時予以還擊。“憑我今日能打敗你的先例,花錦這樣的對手我何須處處逼害。真要害她,我有的是手段,而她,也不會活到今日。”

他清楚的看到了她眼內的笑意,那是譏諷的笑意,頭一次,他覺得自己在對手麵前,就像是個被耍弄的對象。她傷害了錦兒,還戲弄著自己,真的是不可理喻。“慕輕紗,你欺人太甚。”他揪住了她胸前的衣襟,卻為手下的觸感而驚訝。

“等到河山再改,風雲色變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一直戲弄你自己的不是我,那根本就是你自己。你會突地發現,之前活著的一切是多麼可笑!”

她在說什麼?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拉開她臉上的麵罩,絕美的臉上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一麵,平靜無波,但是,她的眼裏分明是瘋狂的火焰在躍動。

“你這裏……”他按住她的胸前,那裏硬實、一片平坦。

“我不叫慕輕紗,我叫樓萬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個月以來,發生了什麼?”他的手還按在她的胸前,卻覺得手下越來越空,就像,從來沒有得到過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