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等在門口,不停地踱步,見著藍清皓的身影出現,急忙的喊:“清皓。”
兩人關上門,回到裏室。花錦焦急慌神在桌邊走來走去。“外麵現在正在遊行,百姓們試圖向我們申訴,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我們早就知道了這些冤情。我看到他們這樣,覺得很難受。但是我深信淩風絕不可能是凶手,我現在好亂好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個案件,她原本是有些思緒的,但是想到百姓的水深火熱,她就想不下什麼案件,滿心隻為百姓們擔驚受怕。
藍清皓握緊花錦瘦弱的肩頭,揪住了整副臉色:“我也覺得好難受。看來,我們讓淩風離開也隻是害了他。真正的凶手,利用淩風還在揚州活動,他還在繼續肆無忌憚的作案。”
“沒有人相信我們的話,肯聽我們的吩咐,也不過是因為我們權位高高在上罷了。我絕不相信淩風會這麼喪心病狂。”花錦悲涼的嗟歎。歎自己再高的存在也是不能幫助到好友解決苦痛。
“開始的時候,聽到淩風在牢裏直接承認,我也以為是他做的。適才,我去看過那些屍體,發現全部都是被捅得腸穿肚爛,慘不忍睹。不難想出,凶手對被害者擁有無比大的仇恨。上次淩風被花羽害得一無所有,同樣失去了最愛的你,在被兩位崔前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侮辱時,他也沒有作出過一點瘋狂的舉動。當時那個少年說道,轉頭過來的白頭翁滿臉都是鮮血。就算淩風真要殺人,他那麼自命清高的性子,絕不可能讓自己身上直接沾染上鮮血。所以,我萬分肯定,這件事絕不可能是他做的。”
藍清皓這番話讓花錦更加肯定君淩風的清白,但是她的情緒並沒有好起來。越是知道淩風是清白的,她們就越為這種處境傷感。
“可是淩風現在心有芥蒂,他根本就什麼都不在乎了,就連他最愛的名聲。他與輕紗這段感情,糾結來誤會去,他瘋過傻過恨過什麼都做過,到現在還是不得而終。我不懂,為何信任就有那麼難呢?就像我和你之間,可以生氣可以爭吵,但是絕沒有不信任。我現在也快要急得出病了!要不,我們現在先去找輕紗,然後再替淩風翻案?”難道就隻能這麼無所作為,讓淩風喊冤不清!
藍清皓拍了一下桌子,聲音揚了幾分,看似有些必定的把握。“那不行,要是這樣。淩風沒有時間等,不但他等不到,民怒也是不能等的。凶手再狡猾也是一個人的腦袋,我就不相信憑著我和錦兒這個聰明絕頂的腦袋,還找不到一絲蛛絲馬跡。隻是現在為了平息民怒,我們需要先把淩風帶回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早在一個星期前,已經發暗號給崔前輩了,但是直到現在,她們都沒有回來過。”
花錦問:“照這樣看,崔前輩們是不是可能離開揚州了?”
“這個說不定。看來我要親自下手帶回自己的兄弟了。”藍清皓發給花錦為難的眼神。
就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清皓,小錦,方便麼?”
藍清皓大步邁出去開門,見著崔舒燕和崔舒脈站在門外。“崔前輩,請進。”
藍清皓注意到兩人一臉疲憊不堪,衣衫覆塵,看似風塵撲撲。“崔前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
崔舒燕接過花錦遞來的熱茶,低下頭去喝茶。“沒有什麼事。隻是又是教訓了一些土匪山賊罷了。”
崔舒脈還是那麼麵無表情。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是麵冷心熱,話少但用事實說明。“我們看到了暗號,就尋來了。剛才看到鬧得滿城風雨的事跡不但沒有被壓下,又重新燃起。”
崔舒燕問:“你們該不是把君淩風又放出來了吧?”
藍清皓非常肯定道:“我們是讓淩風離開了,但是按照我截止到現在的調查,淩風也絕對不會是凶手。”
崔舒脈多多少少都明白。“那你是想我們再幫你把君淩風帶回來?”
藍清皓兩手附在桌沿,堅定的看著所有人。“沒錯,我們還需要做場戲,讓君淩風假死在所有人的麵前。不然,民怒是無法平息的。相信淩風‘死’後,那個白頭翁應該不敢再出來作案了。而我們就需要抓緊時間,找出些蛛絲馬跡來,一定要將凶手繩之於法!”
“之語!”一道淒厲的聲音響徹整個石洞。
因為搶奪石像水失敗,慕輕紗隻好忐忑憂慮的折返嶺南。怎麼都想不到,回到來,迎接自己的不是之語的笑臉和擁抱,而是一具冰冷的屍身。她心中千個萬個的希望存在,怎料卻愛人已經等不及,遺憾的撒手離去。
他靜靜的躺在晶石洞裏,沒有棺木,孤獨得一塌糊塗。
他是不是想著要留給她觸碰到他的身軀,他是不是知道她這次不會丟下他,會回來他的身邊,所以才不關閉著自己。淚揮亂了痛苦的眼眸,一遍遍的撫著他的臉容,一遍遍……她怎麼覺得他的臉那麼溫暖。不可能啊,他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原來,是她的手比他的臉還要冰冷。
當初,當初她該是決絕的回來,或許還能守住他,至少不讓彼此那麼遺憾。
“之語……”暗啞的喚著他的名字,她知道他是聽得到的,他一定聽到的。她四周不停的轉,不停的張望,“之語,你的魂魄在不在這裏?之語,你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