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 洪城首富(2 / 2)

乖乖!也的確誒!雖然說以俞金貴的年歲有一個十八歲的兒子沒什麼好奇怪的,但卻從來沒聽說過俞金貴有夫人的說法,莫不是這惜花少爺竟然是個收養的孩子?錢富慌忙抽了一口冷氣,這可是大新聞啊!

看著悵然若失的惜花無精打采的向樓上走去,錢富猛然覺得今天俞老爺的神情出乎意想的凝重,流風對惜花曾有一個意義不明的眼神,細細想來,那莫非是挑釁?俞老爺莫非是要娶老婆了?殘月是個漂亮姑娘,也年輕,俞老爺應該也還行吧?就是殘月似乎冷了點,哎哎,搞不好殘月是流風的女兒,所以流風剛才笑得得意啊……

“掌櫃在想什麼?”

一聲冷冷的問喚,凍得錢富直激靈,“客官不好意思我們客棧………呀,是流管家!管家這麼快又要走啊?”

哎呦誒,瞎想些什麼呢,錢富豆大的眼睛一眯,懊惱的搖搖頭,一連歉然的看著這個進屋一盞茶功夫就突然從慈眉善目變得麵無表情流風老管家,心裏直叫苦,莫不是剛才自己心裏的嘀咕竟然叫這精明的管家看去了?

“嗯——一會殘月回來了,告訴她我回去了,哦,還有,把這個交給她。”流風沉吟一下,還是將一樣東西放在櫃台上就頭也不回的轉身出門了。

“您——慢走。”輕輕吞回後兩個字,錢富拿起櫃台上物件,原來是一支桃木簪,心裏直嘀咕,乖乖的,這種禮物,不是情人,那這倆人還,“真的是父女啊。”

“掌櫃,住店。”

“誒誒,客官不好意思,我們這兒給人包了,您別處……”為了迎接俞金貴父子,他錢富今天可是忍痛給了小二帶薪休假的機會了。

富家人即使居無定所也想講究個排場,也隨身帶了丫鬟仆役端茶送水的,如果住的地方如果一個小二跑上跑下的,難免降了檔次。

這個可是錢富自己琢磨出來的,所以也就成了洪城竟然可以有五次接待俞金貴父子的客棧——這竅門,他可犯不著告訴別人。

但是,就出現一個問題了,遇上外來的客官,不知道這俞金貴父子習慣的如果跑來住店,就得讓他親自來拒絕了,比如今天——

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一錠十兩紋銀端端擺在自己麵前,陽光下的光芒甚是誘人。

錢富這才抬起鑽研著手上桃木發簪的頭,甚是疑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人,這個人穿的倒是極為普通,江湖人極為颯練的黑色短裝,外罩了一身同色的長褂,隻是渾身纖塵不染,即使戴了一個邊緣粗糙的鬥笠,這麼立在那裏,卻又讓人覺得有種說不出的尊貴莊重。

錢富在洪城開客棧十年了,卻從沒改過本行,隻是把自己的店越改越大越改越好而已,可以說這店就是他的一切家底兒了。

兢兢業業十年,他閱人無數,剛才的一眼已經讓他明白這個人絕對惹不起——其他不說,他隻是直覺的覺得這個人隱隱從身體裏透出一種邪氣,回想他說話的聲音,年紀最多不超過二十,但是說話的腔調卻仿佛帶了一種他也說不出來的感覺,陰寒而炙熱,純善又邪惡,明明幾種矛盾的感覺混淆在一起,卻又各自分明到讓人膽寒的地步。

“我就要樓上臨街的那一間了。”少年輕笑一聲,鬥笠下露出的唇角彎出一抹詭異的弧度,如同血泊中滿臉熱血的孩童的歡笑,令得錢富滿頭冷汗直下,好半天才猛然醒悟——天字三號,那不正是俞金貴父子中間的房間嗎?剛才俞老爺進去還沒出來啊!可千萬別出事啊!

看著少年篤定沒人阻止轉身悠閑地提著包裹向他指定的房間慢步而去,錢富怎麼也提不起勇氣說裏麵有人——俞金貴父子好像都不通武功吧?流管家才走不久,殘月姑娘又遲遲不回,這可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