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裏花語物者5(1 / 2)

李顯名眉頭皺皺,說道:“我是最後一班,接班時的四點程瀾還活著。早上你還去叫過他。可以推測,他是在早飯之後一段時間內死的。”

姐姐說道:“不錯,當時我的確和程瀾說過話。但是我覺得很奇怪,因此我突然想到,會不會當時他已經就死了,而是凶手和我在說話。凶手為什麼這麼做?假設程瀾不說話,我們聯想到晚上的付文澤之死,會認為他已經死了。所以凶手冒充他說話證明還活著,引導我們認為至少在吃飯的時候他還活著。答案隻有一個,是凶手在吃飯時候殺死程瀾的!但是當時大家都聚在一起,有誰即使自由走動,也不會受到懷疑的?”

眾人齊刷刷地把眼光鎖定一人——箋雅!

“不會吧!”箋雅臉色煞白,“我怎麼可能殺死程先生呢?我也不是什麼花語物者。再說,何家妹妹,如果我是凶手,我還得殺死付文澤。而當時李先生可以作證。”

姐姐慢悠悠說道:“你是凶手,這個簡單的不在場證據就可以輕易解開。”

李顯名問道:“怎麼解開?”

“關鍵就在你身上。當你被修羅蘭致昏,喪失了時間感,加上你沒有計時工具,當外界有唯一的時間辨別時,你就會主觀的認為是正確時刻。不要忘了,凶手可是花語物者,把花鍾播個半個小時差並非難事。付文澤死於八點半到九點多之間,凶手事先約好死者,殺了之後從容來到你身邊,讓花鍾告訴你一個假時間八點。那麼你可以為她做不在場證明了。”

我看箋雅的臉色越來越慘,說道:“但是姐姐,你說的雖然很有道理,但是就如電視裏的推理劇一樣,還要證據,否則冤枉箋雅姐了。”

姐姐冷笑道:“證據,其實早就落下了。”

她指著箋雅有些髒的圍裙問道:“這個圍裙,至少已經兩天沒有洗了吧?”

雖然奇怪,箋雅還是點點頭。

姐姐說道:“我聽說,修羅蘭致昏主要靠其花粉——這是一種生物堿,一旦遇上酸就會起反應。如果你不是凶手,就沒有必要去過修羅蘭地沾上大量花粉。如果你是凶手,在早上取花粉時,因為時間關係,而且也沒有必要脫下圍裙。隻要倒點醋試試看……”

“不……不必了!”箋雅吞吞吐吐地說道,“不錯,我就是凶手。是我殺死這兩個惡棍的!”

箴言失聲叫道:“箋雅姐!”

這是真的嘛?我無法相信象箋雅這樣一個溫柔順從的典型小女人,竟然會殘暴地殺死兩個人,何況與他們無緣無仇。我不禁歎道:“何苦呢,箋雅姐姐?”

“何苦?嗬嗬!”箋雅美麗而溫順的臉上突然僵硬地扭曲起來,象個瘋女人一樣狂笑,“你說,他們毀了我的一切,還是不是何苦?如果你的箴言被人弄死了,你會報仇嘛?”

我嚇得後退一步,心中思緒混亂,如果箴言不在了,我倒沒有認真考慮過這個問題,我會怎麼樣呢?

姐姐猶如一個旁觀者般高高俯視,說道:“小楓性格柔弱,大概會抱著我哭上幾天,然後漸漸淡忘之,乘年輕找個人嫁掉。她不像你這麼有心計。但是,這些謀殺中漏洞太多,不似你謹慎的性格,恐怕是臨時計劃吧。”

箋雅冷笑道:“何家妹妹,你眼光真毒,連這個也看出來了。”

姐姐又說:“至少我又三樣沒有看出來;一、你從哪裏搞到炸藥;二、你是用什麼兵器殺掉兩人的;三、為什麼這樣做!”

箋雅道:“我是化學出身,搞點炸藥很容易,洗衣粉裏原料多的很。而兵器,嗬嗬,就是此時我手中的東西。”

作為女傭的工作,箋雅抱著一個托菜用不鏽鋼托盤。以其硬度,完全可以把人腦袋劈開。這就是呈現奇怪傷口的圓型兵器,想到平時吃的許多菜都是這個托盤送上來的,我不禁覺得一陣惡心,更是心慌慌。

嘉蔭說道:“倒是那個犯人,想不到這麼巧,居然還有替死鬼。隻可惜叫你看破了。”

兩個女人若無其事,好像在聊家常,討論的卻盡是殺人放火的事情,氣氛詭異。周圍其他人一個個瞪大眼睛仔細關注著。

箋雅漸漸地陷入對往昔的回憶中。

從前有個女孩,她天真得甚至傻氣。女孩一直生活在與世隔絕的山裏,未踏出過一步。外麵的世界對她而言,是個謎一樣奇妙的幻想。終於直到女孩長大,家裏人同意女孩外出讀書。女孩興奮地睡不著覺,早早地準備好。

外麵的世界雖然美麗,但是女孩根本不能適應這樣的生活,任何事情都與她格格不入,她沒有朋友,沒有人和她說話。女孩寂寞地幾乎發瘋,每天有空的時候,隻能跑到湖邊,對著水中的魚兒自言自語。

有一天,女孩突然失足滑入水裏。猶如傳統女子不得近水,女孩根本不會遊泳。她隻能在水裏拚命掙紮,大聲呼喊救命。可是女孩來的湖是個很僻靜的地方,極少有人會來。正當她絕望之時,一隻溫暖的大手緊緊握住了她。女孩驚慌失措地抬起頭,看到的時一張溫和的男人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