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時,雲戈扮做一個芝麻小官兒混在百官中。高台上的落紫嫣同天龍皇帝一起坐在龍椅上,她妖嬈的臉上微微含笑,似很享受被百官朝拜的感覺。
“皇上身體抱恙,有事啟奏,無事就退朝吧。”近一個越來,她都是已這句話替皇上開朝,也以這句話結尾。
從始至終,天龍皇帝都一言不發,隻癡癡地望著她。
朝奉的太監剛準備宣布退朝,“等一下”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在大殿裏。
雲戈從人群中站出來,恭敬行禮:“啟稟聖上,民女有事要奏!”
現在的勢頭,有人上奏都很稀奇,啟奏之人還自稱“民女”,一時間,朝堂上議論紛紛,炸開了鍋般。
高台上的女人明顯愣了一刻,然後饒有興趣地盯著雲戈,“抬起頭來!”
雲戈緩緩抬頭,卻在抬起的那一刻猛然站起,轉身麵向百官,揚起手中的信紙,慷慨激昂道:“皇天後土為證,今日我蕭雲戈豁上性命混進這朝堂,就是想讓大家看清楚一個真相。”
大殿裏的早多都親眼目睹過雲戈在和親宴上的精彩表演,此時認出她來,有敬佩敬仰的,有同情憐憫的。
如今落紫嫣大權在握,這裏的人,沒有一個不清楚時勢的。他們沒話可說,沒事可奏麼? 不敢罷了。
此時雲戈站出來,他們倒報了幾分希望。
眾目睽睽下,雲戈轉身直指向落紫嫣:“她和東離國君有苟且之情,根本不配做天龍國的貴妃。“言罷,手裏的信紙,飄飄落落正落到了九賢王的腳下。
九賢王撿起,輕吟出口:“多日不見,日月思君。每每月升,輾轉難眠,心中相思,皆為君麵,心中所想,皆為君容······”
一首情詩還未念完,大臣們都個個麵露憤色,平日裏沉默的,敢怒不敢言地都將矛頭指向了落紫嫣。
雲戈嘴角勾笑,暗歎九賢王果然威望極高,若讀信的不是他,怕不會有現在的效果。她抬眸,目光似箭地射向龍椅上的女人。
她依舊淡淡笑著,好像對雲戈的指責毫不在意。碰上雲戈的眼神時,不緊不慢地開口:“蕭家小姐,你這樣說可有什麼證據?若沒有,可知自己犯了死罪!”
“孽子,還不快跪下給娘娘請罪!”雲戈還沒答話,人群中的蕭義天倒急了,他辛辛苦苦做到將軍這個位置可不想被雲戈連累毀於一旦!
雲戈微不可查地冷笑了一聲,並沒有理會半路殺出的蕭義天,不卑不亢,輕啟朱唇:“證據我有,不過要請禦醫給娘娘把把脈,最好是多個禦醫一起!”
落紫嫣的臉明顯僵了一下,她以為雲戈隻有那封信,沒想到她竟聰明地想到了這招。
台下的眾人多半不明白這個節骨眼上為什麼要請禦醫為落紫嫣診脈?就算身體不適也不該搬到朝堂上來呀!
除非,這個身體不適關乎朝綱!關乎朝綱?又聯想到她給東離國君的情書,“難道她肚子裏的龍種是東離國君的?”不知是哪個官人突然驚喊出了這樣一句話。
一片嘩然後,請禦醫的呼聲越來越高,落紫嫣不得已隻得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