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赫連琰仰頭飲了一杯酒,“現如今可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蘇淺淺畢竟是醉君樓的頭牌,風月場上的女子就不簡單,能做到京城數一數二的青樓的頭牌,心機才情,又豈會是等閑之輩。”赫連瑾頓了一頓“況且,三皇子與蘇小姐的佳話,京城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單單是這份情誼,就足以讓一個女子癡狂。”
“癡狂,果然是癡狂。由愛成癡,繼而成狂。你倒是看的透徹。”赫連琰倒是好奇“那夏傾卿呢?”
“三嫂接觸不多,不過感覺就像那大海中的礁石,表麵上看是那麼靜靜的一塊立在那裏,實則在海麵下暗含的卻是不可探知的巨大。”赫連瑾找了個比喻,很是生動。
赫連琰似乎又看到了夏傾卿俏生生的立在那裏,安靜的看著自己。赫連琰心中不知如何去和夏傾卿開口說自己弄錯了?天生的高傲讓他無法放低自己的姿態。
蘇淺淺自己在房間裏,滅了燭火,就枯坐在椅子上,墨兒在赫連琰一行人走了之後才敢進屋侍奉,也一言不發的站在蘇淺淺的身邊。
墨兒雖然知道夏傾卿不是等閑之人,卻沒想到事情處理的這麼快,自己雖然出賣了蘇淺淺,可是內心卻還是不希望蘇淺淺難過的。心中也是憂心著蘇淺淺。
“墨兒,夜深了,你先回去睡吧,我沒事的。”蘇淺淺終於開口說話了。
“夫人,墨兒陪您吧,墨兒不累。”墨兒真心實意的關心蘇淺淺。
“沒事,我是不會尋短見的,墨兒。”蘇淺淺知道墨兒在擔心什麼,畢竟赫連琰一直是自己的堅持,現如今墨兒是怕自己一時想不開。
墨兒張了張嘴,終是退了下去。
蘇淺淺起身來到了窗前,推開了窗戶,看著月光柔柔得灑在院子裏,可是自己怎麼看都覺得是淒涼。
蘇淺淺從懷中拿出了一個小藥丸一樣的東西,然後擰開扔到了院子裏,原來是煙花一樣的東西,升上天空後便沒了蹤跡。
這是柳澈留給蘇淺淺的信物,他派了眼線,接到這樣的信號就會以最快的速度來找蘇淺淺。
蘇淺淺終究是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輸了,而且根本就是沒有開始就輸了。
蘇淺淺回到了床上,就那麼和衣靠坐著,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自己被輕柔的推醒了。
“淺淺,淺淺,醒醒吧,我來了。”是蘇淺淺熟悉的聲音。可是蘇淺淺還記得夏傾卿給自己擺的一道,懷疑的目光看向柳澈。
柳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淺淺,怎麼了,這麼著急叫我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柳澈,真的是你嗎?”蘇淺淺輕聲問。
“是我是我,我接到消息就立刻趕了過來。”真正的柳澈溫柔的和蘇淺淺解釋。
蘇淺淺仔細辨認,剛才的假扮的柳澈其實細看之下還是會發現不是柳澈的,現在自己眼前的就是一直自己做什麼都慣著自己的柳澈。
“柳澈,剛才夏傾卿找人來冒充你,還給我下了什麼不知名的藥,我幾乎把什麼都說了出去,她和琰都聽了去。”蘇淺淺越說越激動,一直忍著的淚水這才流了下來。
蘇淺淺的話信息量太大,柳澈一時沒反應過來,看到蘇淺淺落淚,不知所措的站在那裏。可是心中卻盤算著蘇淺淺說的事情。
赫連琰都知道了?難道說蘇淺淺腹中之子不是他的都知道了嗎?柳澈心裏一緊,自己可以接受自己的孩子管別人叫爹已經是奇恥,堂堂三皇子的孩子居然不是自己的那豈不是奇恥大辱了?
“淺淺,他們是什麼都知道了嗎?那有沒有為難你。”柳澈緊張赫連琰會對蘇淺淺下殺手。
“琰根本就沒有處置我。夏傾卿也知道了獵場的事情。”蘇淺淺不甘的說、
“那件事都查出來了嗎?我倒是小瞧她了。”柳澈有點驚訝。
“柳澈,我不甘心,為什麼我煞費苦心,為了琰做了這麼多,最終卻是這樣的下場。而那個女人卻什麼都沒有做,卻偏偏什麼都有”
柳澈的目光複雜起來,其實自己何嚐甘心,小時候的一起的時光讓自己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子,可是年紀尚小隻能將這份感情深深的埋在心中。不料舉家南遷,失了練習。多年之後又有機會遇到的時候,她的心中卻有了另一個男人,而自己卻再也沒有辦法走到蘇淺淺的內心當中。
柳澈沒有想到蘇淺淺會為了赫連琰而找自己借種,更沒有想到,蘇淺淺居然還睡處子之身,折讓柳澈內心既是欣喜又是痛苦,欣喜自己是蘇淺淺的第一個男人,可是卻痛苦以這樣的方式成為她的男人。
當時自己得知蘇淺淺落入風塵之時嗎,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因為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相思,那些都已經顯得微不足道,可是她終於成了自己的女人,但是卻是為了挽回另一個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