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舞技高低(2 / 2)

夏清蓮想了想,這舞女所言不錯,但從剛才那一舞看來,確實為世間少有。“哼!”楊寶兒突然一拍桌子,“本小姐尚且自覺比不上當日月華妃的舞蹈,你一個小小的舞女,又何敢口出狂言!”眾人一愣,這楊尚書家的千金,果真是好勝心極強。“回小姐,鳳鸞自幼習舞,早已將舞當作生命。”那舞女似乎心一橫說道。唉,眾人心中歎息,身為奴婢,卻與主子爭個高低對錯,實是太不該了。

楊寶兒陰沉著一張臉,突然厲聲道:“來人,給本千金把這賤婢的一雙腳剁下來!”什麼?!眾人倒吸一口冷氣,“慢著”一道聲音悠悠響起,是夏清蓮的,她坐在那兒,一臉平靜目視前方,“不知楊姑娘何時開始習舞。”隨後不等她回答又說道:“舞者最重要的是心境,若以內心激情為舞,自然可動容萬人,但若隻為爭風攀比,不落入俗氣就已經很好了。”

鳳鸞一抬頭,看見那個一身錦白銀繡的女子,坐在那兒如宮中仙子一般美得令人窒息,不禁露出一絲向往之情。看著地下叫鳳鸞的奴婢一臉感激崇拜的望著夏清蓮,再想起宮中宴會上那夏家千金令自己的難堪,楊寶兒不禁怒火中燒,腦子一熱什麼都顧不得了,連高聲喊道“別多管閑事,就是月華妃下凡來求情,今天這賤婢的一雙腳也得留下!”她不能忍受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辱沒自己的臉麵。

“不知楊尚書看到這個場麵,會作何感想。”一道聲音冷冷響起,不知怎地眾人隻覺心頭一陣壓抑,夏清蓮聞聲望去,說話的人正是容成漠,他身為皇子,不能容忍有人不尊重北越國的國母月華仙子。

楊寶兒安靜了下來,她平時再怎麼囂張跋扈,可是在他爹爹麵前卻是不敢放肆,又看了看二皇子容成漠陰沉的臉,不禁哆嗦了一下,這人,長了一張天人似的臉,怎麼感覺比爹爹還可怕。“嗬嗬,好了好了,寶兒不要鬧了,喝杯茶潤潤喉吧。”馮蘭汐溫柔的聲音響起。終於有人圓場了,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隻見楊寶兒這才不情不願地坐下了。

那舞女悄悄退下,筵席又恢複了正常,漸漸熱鬧起來,推杯換盞聊得好不歡暢。夏清蓮又一陣頭疼,趁眾人不注意退了席。門口有尚書府的丫頭守著,她命那丫頭帶她去府裏的客房歇息,繞了幾個彎,也不知拐到了哪兒,直到來一安靜無人的地方,那丫頭才推開一間空房的門對夏清蓮說:“姑娘請。”

語畢便退下了。

夏清蓮頭暈暈乎乎的,今晚沒有飲酒啊,怎麼還會這樣,漸漸地看那床已出現了重影,忙走上前去,撲通一聲臥倒在床上,眼睛微睜,不知睡著還是醒了。迷迷糊糊間,似乎有個丫頭過來替她拉下了帷幔,她的身體好像被灌了鉛,想抬手也抬不了,說話也說不了,就這樣模糊睡去。

大廳中,楊寶兒看著大家都把酒言歡著,心中卻還想著剛才的事,呆坐在座位上。“寶兒,不舒服的話出去透透氣吧,荷花池邊應該沒有人。”馮蘭汐關切地對她低聲說道。“啊!好。”楊寶兒感激地看了馮蘭汐一眼,便起身向外走去。她平時與蘭汐走得近,時常來禮部尚書府作客,對地形都很熟悉,一會兒便到了荷花池邊。

池邊果然很安靜,楊寶兒心情好了一些,月色打下來也不覺淒清。咦?對麵有間房怎麼亮著,荷花池對麵邊上有個丫頭模樣的經過,她連忙叫住,那丫頭便一路小跑過來,平日來得多了,蘭汐府裏的下人們大都認得自己。她問道:“對麵亮著的房間是誰在裏麵?”“回寶兒小姐,是府裏舞隊裏領舞的鳳鸞姑娘。”她是外頭做事的丫頭,並不知剛才大廳中發生的事,便脫口而出答道。

“嗬嗬。”楊寶兒精神一抖擻,掛著詭異的笑容慢慢向荷花池對麵走去。那丫頭嚇的一個哆嗦,趕緊跑了。

------題外話------

感謝在看此文的孩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