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殿,酉時。
那是一個華麗的宮殿,雖然也不算大,可這裏的東西都是上品,華麗萬分。內室,有五個少年坐在椅子上,樣貌都是絕美無雙,十分養眼。
“你們說,今日宴會,誰會拿頭彩?”坐在第一張椅子上的少年,一襲淺黃色虎袍,全身散發著戾氣,眼神有些淩厲地望著坐在他對麵比他小一點的少年。
那個少年溫和的笑著,仿佛沒有看到黃袍少年威脅的眼神,白色的衣服顯得他有些消瘦。他長相也是俊美無雙,沒有黃袍少年那般傲氣,而是溫潤如玉地說道:“我覺得,拿頭彩的很有可能是京城第一才女,夏家二小姐,夏青若吧!”
黃袍少年冷哼一聲,眼神卻有些癡迷,道:“就憑她?怎麼可能!本宮覺得,拿頭彩的一定是丞相秦家小姐,秦幽竹。”
一個年紀較小的少年一副輕蔑的樣子,挑釁道:“太子哥哥,二哥,你們到底是再聊頭彩,還是聊自己喜歡的女人啊!按我說,那是要看人的實力的,還是工部尚書的嫡女,江茹芸更上一等。你們忘了,學院考核,誰做詩得了鼎元?”
話音剛落,黃袍少年臉色一變,可還是沉聲道:“是嗎?七弟,你還是太小了,以前畢竟是以前!五弟,你也來說說。”
坐在黃袍少年身旁的青衫少年麵不改色的一笑,沉思了一會兒,才道:“我也覺得,事情不可隻去看以前。這一次,將軍府三小姐唐霏殷不是奪了頭彩嗎?所以我說,唐霏殷更有可能。”
“嗬——”他剛說完,坐在他右邊的玄衣少年突然一笑,手中玩弄著一隻小小的紫羅蘭,眼神與其他人不同,沒有那般挑釁或是溫和,而是戲謔,他抬頭看了一眼臉色有些古怪的青衫少年,懶散道:“怕是,五弟還不明白吧!今日,奪頭彩的是唐小姐那一組,可不單單隻有唐小姐一人!還有夏大小姐夏蘭萱呢!”
說到夏蘭萱,被叫做“五弟”青衫少年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可又立馬回到原來溫和的樣子。
“五弟也真是的,喜歡唐小姐便直說嘛,直接向父皇說嘛!”玄衣少年還是笑盈盈的,話卻十分恨毒,使人感到一股寒氣直升心頭。
青衫少年自己也不知如何惹了玄衣少年,引得他這般咄咄逼人,卻也無可奈何,隻得解釋道:“三哥誤會了。”
“哦?誤會嗎?”玄衣少年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冷笑道:“嗬嗬,那五弟的意思,便是我說錯了?這般偏心,若不是你喜歡唐小姐,難不成是你太討厭夏小姐?”
青衫少年再也憋不住了,臉色鐵青,拿著茶杯的手微微顫抖。黃袍少年也看不下去了,歎了口氣,無奈道:“塵兒,你也別再去難為你五弟了。那你說說看,誰家小姐會奪頭彩?”這句話仿佛是在幫青衫少年,可也對玄衣少年有了包庇。
玄衣少年卻不以為然,仿佛他本來就應該受這樣的待遇般,輕輕道:“太子殿下可倒了我的興致,那可如何?頭彩嗎,你說,我會選誰?”
黃袍少年有些尷尬,可還是強顏歡笑:“回去之後本宮便將那一盤玉琪贈與三弟可好?可本宮實在不知,三弟的心思。不知三弟會選誰?”
玄衣少年一挑眉,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想了一想,薄唇微張,吐出七個字:“夏家嫡女,夏蘭萱!”說罷,便起身,淡然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