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落差恢複,君閑也不在抱怨了,看那個拖她下水的男子稍稍好些了。
話說,怨恨歸怨恨,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人帥,就是在哪裏都掩埋不了風華。
君閑坐在地牢的草堆上,嘴裏銜著根被她蹂躪,撥了好多層的稻草,眼睛若有若無地掃視下和他一同入獄的男子。
那男子優雅地坐在簡陋的木桌子前,優雅地倒著水,提壺,倒水,水漫,放下壺——盡管這裏實在不是什麼雅致的畫舫茶樓,可是男子上好的修養讓他處變不驚,再簡陋的牢房裏依舊如此風範。
君閑琢磨不出今天究竟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但是直覺告訴她,有人要害她,而且是針對她而來。而對麵的男子究竟再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她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他的舉措卻叫君閑非常討厭。
敵人再暗,她在明,這是她致命的弱點。
人家穿越都可以有一身絕技,偏巧她這穿越這主,羸弱無能,花癡愚笨。這次的打擊令她徹底粉碎了順順利利過日子的美夢,她不與人爭,並不代表別人容得她安穩度日,她有必要采取些措施。
“小姐要不要也來一杯。”
男子低沉的聲音蕩漾在這與他風度格格不入的牢房中,依舊的好聽,沒有任何波瀾喜憂。
君閑沉浸再自己的思緒中,沒想到他會邀請自己喝茶,也不怎麼有興趣與陷害自己的人為伍,繼續呆在自己的草棚裏,玩稻草。
“固執。”男子玩轉著手中的碗,粗陋的碗在他修長的指尖仿佛成了靈活輾轉的鳥兒。
君閑看著他深邃不見底的黑色眸子一怔,這是一雙怎樣深沉的眼睛,摸不到底,危險兩字把君閑帶回了外麵的世界。
他的話讓君閑一驚,被他發現女兒身,這不算什麼,但是‘固執’這個評價讓君閑皺了皺眉。
“公子這話從何說起,君閑不覺得,我隻是說我心裏所想,做我心裏想做之事,何來固執之說,倒是你——”君閑慢慢站起了身子,臉色微微一變,顯然她對這個評價不滿。
男子微微側目,近距離看著對麵的人兒。
白皙的臉龐,精致的五官小巧可人,整張臉如粉妝玉砌而成的瓷娃娃,寬大的男裝套在她身上,並不顯得不倫不類,反而更加英姿颯爽,眉宇間隱隱有這怒,顯然是在反駁他剛剛的話。
他今天才發覺,真正好看的女人,並不是脂粉彩衣裝裱出來的,沒有鉛華,沒有裝飾,自然流露,竟然也別有一番情調。不過見過美女無數的一國之君,他可不會為一個特別點兒的女子而動情。
君閑主意到對麵男子有些異樣的目光,心裏暗道:男的真的都不是東西,再美再帥的男人,都隻不過是下半身動物。
“有什麼好看的。”君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別過臉,起身回到了自己原先的稻草堆上,閉目養神去了。
南宮越發覺了她的疏離,收回眼光,看向天窗。
世界真大,無奇不有。竟然有女子用冷淡疏離甚至鄙視的目光看他,這還真的勾起了他的獵奇心理。
一向警覺敏銳的南宮越,當然不會忘記自己要做什麼,自己應該做什麼,笑意斂去。
能動用禁忌之術,在刖國大庭廣眾之下,展開對她的誣陷,這女子絕非什麼簡單的人物。不知道朱力追到什麼線索沒有。
來縣衙,是想看看這場官司本來是為了看幕後之人到底想耍什麼把戲,而阻止縣令的判案卻並不是因為救這女子,而是還未等他想要火刑的建議出口,竟然被一個10歲孩童給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