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朗熙把蘇宴帶到一個小會客室,裏麵有兩桌客人在打撲克牌,楚源穿的很隨性,與這裏高大上的氣氛有些不搭,盛朗熙進來,其他客人都站起來熱情的跟盛朗熙打招呼,隻有他一個人叼著一根煙在仔細研究手裏的牌。
盛朗熙讓其他人不用客氣繼續玩,走到楚源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手氣怎麼樣?”
“不好!”楚源舉起手裏的撲克牌讓盛朗熙看了一眼,盛朗熙笑了笑:“還真是一副爛牌!”
“牌雖爛,我照樣贏!”楚源說完這句,不再理盛朗熙專心打起牌來。
蘇宴微微蹙眉,環視整個會客廳裏的人,除了楚源之外,他們雖然也都刻意裝扮的妥帖細致,但這裏人的身上有種市井流弊之氣,與外麵那些文雅紳士的風度不屬同一個範疇。
如楚源說的那樣,他牌雖爛,但還是贏了。他得意回頭朝盛朗熙炫耀,這一回頭才發現盛朗熙身後的蘇宴,怔了一下,趕忙滅掉手裏的煙站了起來,低聲朝盛朗熙埋怨:“有女士在場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有些羞赧的朝蘇宴笑笑,不等盛朗熙介紹就自報家門:“你好,我叫楚源,是盛朗熙的朋友。”
“你好,我是蘇宴!”
蘇宴主動朝他伸出手,楚源有些局促的輕握了一下她的指尖,耳朵驀地紅了起來,蘇宴覺得有意思,這人看起來浪蕩不羈,沒想到這麼純情,跟女生說話都會臉紅。
蘇宴朝牌桌上看了一眼,淡笑著問:“你們在鬥地主嗎?”
“不是。我們在打升級。”楚源後知後覺的問:“要不要一起玩?”
“好啊!”
楚源不過客套一下,沒想到蘇宴真會要玩,有些懵,踢了身側的人一腳,讓他給蘇宴讓位置,蘇宴提著禮服剛要坐下,盛朗熙拉住她的手臂,語氣沉沉的說:“你還有任務。”
蘇宴撇了撇嘴,無奈的朝楚源聳聳肩:“下次吧。”
楚源看盛朗熙一眼,輕咳一下:“好。”
蘇宴想了想又說:“我在X醫院工作,我們私下約也行。”
楚源看著盛朗熙,隻見他臉色有些難堪,楚源眼中越有掩不住的笑意流出,心說,不是我勾搭你媳婦,實在是哥的魅力太大,擋都擋不住。
“我最近想找個兼職掙些外快,我看你們玩的挺大,兼職這個來錢應該比較快!”
“你為了掙錢啊?”楚源意外道。
“不然我為什麼想私下約你?”蘇宴反問。
楚源捂心髒一副受傷的表情,下巴抵在盛朗熙的肩上:“這女人不按理出牌,你也敢要?”
問完又自說自答:“我給忘了,你就喜歡這種調調。”他回頭瞥了蘇宴一眼:“腰跟屁股還行,胸差點。”他拍著額頭道:“我又給忘了,你就喜歡這種胸不大不小的。”
“說完沒?說完趕緊滾!”
盛朗熙麵色沉沉的推開他,拉了一下正在觀看人打牌的蘇宴:“可以走了!”
蘇宴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看了一眼楚源,淡淡道:“胸大受到的地球引力大,時間久了容易下垂。”
楚源怔愣了一下,小聲嘀咕:“你怎麼聽見了?”
蘇宴聳肩:“從小耳力過人,沒辦法!”
楚源尷尬的看向盛朗熙,朝他遞過去一個“幫我說好點好話”的眼神,盛朗熙還給他一個“你活該”的眼神,看了蘇宴一眼,眼底是淡淡的笑意:“我們出去吧!”
蘇宴走了幾步回頭看了楚源一眼:“不一起麼?”
盛朗熙淡笑著看向尷尬窘迫一臉衰樣的楚源,對蘇宴說:“不用管他,他受不了拘束,外麵的場合不適合他,在這裏他反而更自在。”
出了小會客廳,蘇宴問盛朗熙:“裏麵都是些什麼人?”
“我在社會上的一些朋友。”
“你在社會上還有朋友?”
盛朗熙看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難道我生下來就是總統?”
不是生下來就是總統,身為全國首富盛爵的嫡孫也是含著金鑰匙出生,朋友必定也是一些非富即貴的上流社會的公子哥,那個楚源明顯不屬於這一階層。
盛朗熙眼中閃過一絲黯淡,對著蘇宴的眼睛說:“別把我看的太高大,之前,我也是非常普通的一個人!”
“再普通,也比我過的好。”蘇宴酸溜溜的說。
“那可未必。”
“你們聊什麼呢?”易珂找了半天盛朗熙,原來他躲在走廊這邊跟蘇宴說話,她過來親昵的挽住盛朗熙的胳膊,嬌嗔說:“你答應過我的,今天要陪我跳第一支舞!”
盛朗熙沒有馬上跟易珂走開,而是靜靜的看著蘇宴,蘇宴有點餓,正在張望著搜尋美食,轉過頭發現盛朗熙還沒走,奇怪道:“美女邀你跳舞,你看我幹什麼?”
盛朗熙眸色裏的溫度急速直下,他淡淡的對易珂說:“我們走吧!”
大廳裏響著悅耳的交響樂,伴隨著這美妙的音樂,易珂拉著盛朗熙的手滑進舞池,他們兩個郎才女貌,在一堆光鮮亮麗的人群裏仍是十分亮眼,蘇宴站在舞場邊緣看了一會兒,沒多大意思,便轉身去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