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水清的父親夏永年那天突發腦溢血後,幸虧搶救及時,總算保住了命。開始的時候,後遺症有些嚴重,失憶,不能說話,四肢無知覺。經過夏水清和母親崔金燦一段時間的細心護理,每天不斷的按摩、針灸,慢慢的恢複了記憶,再後來竟可以下床做少量活動,雖然說話仍是說不清楚。
夏永年在床上躺的久了,並不想活動,總想躺著。夏水清為防止父親關節攣縮,逼著父親活動,像哄孩子一樣,每天給父親布置作業,寫10個字,練習寫數字和自己的名字,隨著父親身體的逐漸恢複,她還哄著父親去銀行提錢。
盡管,夏永年的身體經曆了這次折騰後,已經徹底垮了,但相比較其他的腦溢血患者,他恢複的已經算很好的。
夏水清總算可以長舒一口氣,李安民每天都會來看望生病的夏永年,比當年追求她的時候還殷勤,不知道為什麼,夏水清,早已經沒有最初他背叛的憤怒,對於她,李安民就像個陌生人。
有一天,史藍秀說,你的前男人已經離婚了,天下人都知道,就你一個人還蒙在鼓裏呢,李安民那麼癡情,前幾天來求我,讓我幫他說情,就是想和你重新過日子。這事,還是你自己拿主意吧...
假如,這消息是在遇到展雲前,或許,夏水清還會暗自欣喜。如今,她心裏那點空地兒隻剩下展雲。那天,崔金燦陪著夏永年出去散步。夏水清與史藍秀約好去一家新開的店看看衣服,梳洗完,幾番挑選後,夏水清換上一件水藍吊帶長裙,很性感,裙子下擺前麵很短,恰到好處的露出夏水清完美的大腿,裙子後麵很長,性感又不失矜持優雅。
夏水清看著鏡子裏容光煥發的自己,牽動了一下嘴角,揚起一道美麗弧線,她很滿意現在的自己。戴上閃亮的藍色水鑽耳環,穿好鈷藍鑲鑽細跟涼鞋,抬起頭剛推開門,卻撞見正要敲門的李安民。
李安民手臂撐著門框,堵著門口,似乎沒有打算讓她出去的意思。
夏水清有些厭惡的皺眉。李安民攔住夏水清,盯著她的臉,酸溜溜的說,“打扮成這樣,要和哪個男人約會去呢?”隨後又換了口氣,有點乞求的壓低聲音說,“咱爸他,前幾天,找我談,說他身體不行了,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咱兩能複婚。明天我搬回來。”
李安民心裏想著,今天的夏水清怎麼這麼要命的妖嬈嫵媚,和她在一起生活那麼多年,都沒發現她還有性感的一麵。
“咱爸?叫的這麼親,他早已經不是你爸了...”夏水清甩出這句話,推開他就想走。
可她推了幾次,李安民未動分毫,英俊的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丈母爺都已經恩準了,還有什麼後顧之憂呢,本來她就是自己的老婆。想到這裏,李安民抱起夏水清,就衝臥室去了。
夏水清連拍帶打的,落在李安民身上卻如同撓癢癢。終是沒有敵得過,熟悉的身體,熟悉的味道...
夏永年的身體是不能激動的,更不能生氣,他和夏水清講,老家的另一棟房子也已經過戶到李安民名字下,為的是逼迫夏水清和李安民複婚。他就夏水清一個女兒,李安民始終是最適合她的,盡管李安民犯了點錯誤,但是哪個男人年輕時,沒有這風流心思呢?最關鍵的是他是然然的親生父親。那個身世神秘莫測的“黑臉”展雲,不適合她,身份地位家世懸殊不說,更何況已經失蹤的不見人影呢?
看著從小到大,無微不至的照顧,嗬護,寵愛自己,曾經高大如山的父親,如今已兩鬢斑白,蒼老瘦弱的躺在床上像個十幾歲的孩子,不知道還有多久的日子...夏水清內心酸楚,還能說什麼呢?從來都是,她無休止的對父親提出要求,這是,唯一的一次,父親要求她的事。
結婚六年,曾經的夏水清,六年裏隻做過兩件事,愛他和等他愛。等到最後放棄了愛。
難道,真的要在同一個人身上犯兩次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