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遭遇上司性騷擾(1 / 1)

我們彼此錯過一步,便錯過一生。

七月,夏天熱的透不過氣來,一如夏水清的心情。煩躁,抑鬱,靜不下心來做任何事,碰到丁點的事就容易發火。日子過得總覺得被一塊石頭壓著,異常難受,很想找一種途徑發泄。

昨晚,夢裏遇見展雲,畫麵真實,醒來後心痛的感覺依舊在。夢裏,夏水清不知道自己當時要去哪裏,沒有目的地,一個人踏上一列火車。很意外的在火車上遇到展雲,展雲的麵孔很清晰,直至醒來後仍然清晰的印在腦子裏,揮之不去。他穿著很幹淨的白色T恤,下身穿著已經磨褪色的淡藍色牛仔褲,裹著緊實的肌肉。傲慢的眼神裏透著深情和溫柔。

景象變換,夏水清穿著波西米亞風格的水綠清透長裙,身處牡丹花叢,展雲擁著她,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長發,夏水清貼著展雲的胸膛,他的肩膀很寬,胸膛結實溫暖,身上散發著令她著迷的特殊味道。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夢,她情願永遠不要醒來。

畫麵卻瞬間改變,滿園牡丹瞬間枯萎,展雲離開,夏水清望著那愈行愈遠的孤獨背影,焦急的大喊著,拚命的追趕著,喊到嗓子嘶啞,痛楚似乎已將她撕碎,展雲卻頭也不回。

花落成殤,傾城一場。

恍惚又聽見身後,兒子在不停的喊著媽媽,媽媽...也有人在喊著自己名字...

夏水清在掙紮中醒來,滿臉的淚水。胸口似乎被什麼東西壓住了的疼,痛楚依舊持續。待回過神來,方知不過是夢一場。細看時,眼前竟是被嚇壞的兒子然然,還有,李安民焦急的眼神。

這一場夢,夢的太久了,夏水清感覺很疲憊。她沒有搭理旁邊的李安民,冷戰持續著,曾經受過的傷,怎能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呢?夏水清無法釋懷。

她連忙摟過兒子安撫,貼著他柔軟的小臉蛋,柔聲說,“寶貝兒,沒事,媽媽隻是做了一個噩夢。”李安民尷尬的看著,想著,何時這樣的語氣和親昵換成自己呢?

夏水清沒有吃早飯,腦子始終昏沉沉的,送兒子去了幼兒園。失魂落魄的回到公司,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熱的緣故,公司裏的氣氛非常沉悶,異常冷清,大家都無精打采的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夏水清打開電腦,發了一會呆,又想起客戶要的一份文案,準備打印時,發現打印機壞了,她隻好去隔壁市場部打印。市場部更冷清,隻有張小樂一個人,埋頭電腦,似乎已渾然忘我。

李總推門進來,晃動著肥胖臃腫的身軀,眼睛眯縫成一線,招呼了一聲,“咦?其他人呢?怎麼就你倆在?”走過夏水清身邊,順手拍了夏水清的屁股一下,動作很自然,似乎這是再普通不過的一件事,就像見麵握手寒暄。嘴裏竟還說著,“嘖嘖,這就是傳說中的冷麵美女夏水清嗎?看看,小夏這身材,生了孩子竟然還沒走形...”

張小樂已經站起身來迎接領導,似乎已經司空見慣,偷笑一下,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夏水清卻“啊”了一聲,驚得跳了起來,她來公司的時間比較短,公司等級還算嚴格,與領導更未有過接觸。隻是聽說有個四十多歲的副總,平日裏手腳不怎麼老實,特別喜歡揩油,經常利用職務之便,占女員工便宜,摸一把捏一把是常有的事。被占了便宜的女員工也隻能忍氣吞聲,忍不了的隻好辭職走人。

當然,也有迎其所好的,以取得好感,借機升遷發財。各人追求不同,有人視名節如命,也有人視名節如糞土,而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當然也包括丟掉名節。

臉上的肉堆的像“油團”樣的李總,正色迷迷的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夏水清。夏水清著實有些火,恨不能一個嘴巴糊上去,可是能爆發嗎?不能,夏水清很清醒的意識到這份工作不能就此輕易丟掉,如今這樣薪水極高的工作不好找。

除了“忍”和“躲”,沒有別的辦法。在尊嚴和飯碗麵前,夏水清選擇了後者。

夏水清幹笑了下,轉身離開,這一轉身,不知道包含了多少委屈與身不由己。

不知從何時起,曾經那些真誠的笑容,逐漸被虛假的麵具掩蓋,有些話,言不由衷,有些事,身不由己,不過是尷尬的忍辱偷生。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