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遺憾的,莫過於輕易地放棄了不該放棄的,固執地堅持了不該堅持的。
展雲這一回是徹徹底底的失蹤了,一夜之間如同蒸發一樣不知去向。電話關機,短信更是如石沉大海。經曆了一夜的折磨後,夏水清試圖去尋找展雲,她無法做到史藍秀說的那樣放下,她根本放不下。為什麼她與展雲之間,總會有意外不斷的插到他們中間?難道這段感情,注定無果?既然無果,為什麼又要一次次的給她希望?又一次次的讓她陷入絕望呢?
夏水清去了展雲去過的那些地方,小島、酒吧、公司、別墅,每天都會不停的發短信,展雲再也沒有出現過。沒有人知道展雲的去向,更詭異的是連展天翔與江小樓也一夜消失。隻剩下空蕩蕩的別墅,那些成群的保姆、工人、保安也一並不見蹤影,整棟別墅隻剩下一個空殼子,曾經的繁華不再,又因為缺少了人氣,顯得空曠陰冷。
夏水清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是夢嗎?若不是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嗷~~~”很疼,她還以為自己尚在夢中。若不是自己手機裏尚存有展雲的短信,還有兩人的合影,夏水清甚至懷疑一切都不曾存在過。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夢,很長很長的一個夢而已,至今仍未醒來,一切難道不像夢一樣荒唐嗎?
終於,一聲低沉嘶啞蒼老的聲音傳來,“你找誰?”夏水清被聲音嚇了一跳,竟沒意識到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多出一個老者。很蒼老的麵孔,歲月無情的在他那張絳紫色的臉上刻下一道道深深淺淺的皺紋,眼神渾濁,死魚一般的眼內泛不出半點光彩,光禿禿的頭頂上扣著一頂顯得有些滑稽的淺色帽子,帽子上麵帶著字,像是某個旅行團丟掉的專用帽子。
為什麼上次來展家,沒有見過這個老人呢?他是誰?或許他知道展雲一家的下落。
夏水清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連忙詢問這裏主人去了哪裏?老者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陰陽怪氣的說,“你是說之前的展天翔一家吧,搬走了,去哪裏不知道,房子之前就已經賣給別人,你別再問了,趕緊走吧,我隻是個臨時看大門的...”
展雲一家成了一個謎!
公司裏的風言風語越來越多,說展家的公司都被某個神秘人收購吞並,展天翔早已經攜家帶眷的連夜潛逃國外去了。大多數人懷著一種看熱鬧,幸災樂禍的心理,嫉恨的噴著火,如同石頭壓著的心,總算冷卻下來,暗地裏鬆了口氣,心裏想著:夏水清完了,這個外表賢良,骨子裏風騷的女人總算沒了好福氣嫁入豪門,不會比自己更風光...隻有少數幾個同情著夏水清,感慨著,這樣的好女人為什麼如此命苦呢?第一任男人,玩別人的女人,第二任男人,玩弄了她。
接下來情形越來越糟糕,公司領導層換人,展家破產似乎已成事實。但沒有人知道展家究竟去了哪裏。夏水清躲不掉那種刀割的痛,報紙、新聞上鋪天蓋地的報道,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
李安民吃過晚飯,坐在沙發裏看了新聞後,興奮的摟著旁邊的然然親了好幾口,親的然然滿臉口水,然然一邊擦口水一邊不解的問爸爸,“爸爸,瘋了嗎?為什麼看電視會這麼高興呢?”李安民揉著兒子的頭發說,“嘿嘿,寶貝兒子,等著吧,你媽媽很快就會回來啦...”
夏水清病了,一病不起。
若愛,請深愛,如棄,請徹底,不要曖昧,傷人傷己。(柏拉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