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寶通銀號出來之後,唐悠兒感覺心情十分不錯。回頭去看慕容羽西時,見她的臉上也正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羽西姐。”唐悠兒突然伸手握住慕容羽西的手,“原本今天我們出宮,是打算陪你去逛的,可是結果到頭來,卻變成了你陪我。今天,實在是多謝你了!”
“什麼嘛!”慕容羽西見她突然如此,還有點兒不好意思了,“我們兩個是好朋友撒。看到你如此高興,我的心裏自然也快樂多了。”
聽她這麼一說,唐悠兒的心裏又是一陣感動。可是她還沒有忘記,慕容羽西今日出門散心的初衷。雖然之前在淺山先生那裏,她和東方流爍也算是見上了一麵,可是唐悠兒卻知道,他們之間的那個死結,卻依舊是無法解開。
“你想什麼呢?”望著她直愣愣盯著自己的目光,慕容羽臉麵上不免有一絲小小的懊惱,“我臉上難不成有花兒不成?”
唐悠兒被她問得一怔,這才又反應過來,連忙衝她展開一張笑臉,隻不過那抹笑容裏卻含著一絲歉意:“羽西姐,你和東越肅親王那件事,你的心裏還會”
不想,她還沒有說完,慕容羽西竟然衝她笑了起來:“瞧你,又要多心了不是?放心吧,你公主姐姐我啊,內心強大的很呢。才不會因為那些事情,一天到晚愁眉苦臉的。”
“可是那件事情,畢竟不同啊。”唐悠兒還是有些擔心。
慕容羽西卻抬手在她的肩頭一拍:“有什麼不一樣的嗎?人活一輩子,總有諸多不如意的地方。想我慕容羽西既然已經生在了帝王之家,那麼這些與生俱來的使命,是斷然沒有辦法說了就了的。”
“啊……”唐悠兒一時語塞。
慕容羽西卻接著笑道:“啊什麼啊呀?難道你還真的以為,身為公主就能夠萬事如意了吧?怎麼可能,別的不說,即便是父皇他,不也一樣有著諸多的煩惱?”
說到這裏,她突然又豁達般笑道:“當然了,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嘛,說不定以後,還真會有其它的變故發生。這種事情,又有誰能夠說得明白呢?”
“變故啊!”唐悠兒聽到這裏的時候,眼前卻是陡然一亮,“羽西姐說的是呢,不管怎麼說,如今離你從學院畢業總還有一段日子吧?說不定那達溪太子等不急了,又或者他又看上了別的女人了呢?這樣一來,說不定剛好可以成全你和肅親王了呢。”
慕容羽西聞言笑著在她的額頭敲了一記,“不是說你現在已經變得很聰明了嗎?怎麼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會說出如此無養料的話來?還說什麼達溪太子又看上了別的女人,你以為這是在過家家呢?”
唐悠兒嘿嘿一笑,“羽西姐,你不是聽了這話,心裏有些不舒服了吧?也是哦,不管怎麼說,你才是達溪國正牌的太子妃呢。”
慕容羽西報以她嗤之以鼻的一笑:“太子妃而已,有什麼好稀罕的。其實不需要你提,難道我的心裏就不明白了嗎?想那達溪太子,怎麼著都比我大兩歲,可是直到今日,他都沒有到淩燕催辦過我們兩個人的婚事。難道你真的以為,我的心裏是什麼都不了解的嗎?所以這太子妃三個字,也不過是個虛名兒而已!”
原來竟然是這樣子的嗎?
一時聽得慕容羽西這話,唐悠兒的一顆心也不免又沉了下去。
可是此時的慕容羽西,卻像是什麼事兒也不曾發生過一樣,又兀自衝她笑道:“你啊,還是不要想那麼多了。想我慕容羽西,怎麼著都是淩燕第一公主,身上所肩負的著,也是天下和平,國家昌盛的大任。再加上如今你這個身份特殊的好朋友,還有什麼好憂心的呢?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