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不自覺得摸了摸嘴角,把應付陳良夫婦的借口拿出來。金哥又少不了罵幾句那些地痞無賴出氣:“蘭姑娘,我認識他們中的一個頭,叫刀疤臉,在那些混混中還算有點臉麵。你說說搶你東西的那人叫什麼,我找刀疤臉去教訓他們一頓,叫他們也知道什麼叫太歲頭上動土!”
阿蘭歎了口氣:“算了吧,也就是些不值當的東西。以後我小心些就是了。就算是教訓他們一頓,隻怕以後他們懷恨在心,要是再給我套麻袋打悶棍,不是虧大了?”
金哥聽的一愣一愣的——套麻袋?打悶棍?蘭姑娘都是在哪看來的這些?
阿蘭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
不過,人家都說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這全是大男人的書肆也不差。沒多大功夫,陸大裕就聽到了消息,來到阿蘭的小院。
“陸先生請坐。”阿蘭有些好奇他的來意,平日裏這小院除了吳晉金哥和印版的大師傅,極少會有人來,這陸大裕更是輕易不會出現。畢竟孤男寡女的,讓人多說閑話。
陸大裕有些局促,從袖中拿出一個白色瓷瓶遞給阿蘭。
阿蘭有些莫名的看著瓶子,接了過來:“這是?”
“很有名的傷藥,外擦用的,很有效果。”
阿蘭微微一笑:“真是多謝你了,陸先生。”
陸先生見她收了下來,似乎輕籲了口氣。轉眼想起什麼,又皺起眉頭:“蘭姑娘,前天我就提醒過你,要多加小心。依在下來看,蘭姑娘你以後放了工之後,還是早點回去的好,最好要找人結伴而行。不然……”
見他關懷之情溢於言表,阿蘭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胡亂點到頭,又謝了幾聲。
陸大裕也還有些局促,又似乎有些滿意和開懷,也就不再多呆。
阿蘭見他走了之後,呆坐在那裏,盯著白白的瓷瓶許久,最好還是忍不住長長歎了一聲。
然而她怎麼也沒有料到的是,等她放了工收拾好東西上鎖出門的時候,竟然看見陸大裕等在院門外。阿蘭詫異的問:“陸先生你還有事情沒忙完啊?怎麼還沒有走?”
陸大裕麵皮有些漲紅,張了張嘴,終於還是說:“我剛忙完,見你這門還開著,所以就過來看看。你這是要回去嗎?”
阿蘭點點頭:“是啊。今天事情也都忙的差不多了,就等明天吳老板回來看他怎麼說了。”
陸大裕哦了一聲,轉過頭去:“蘭姑娘,你一個人走也不安全,,正巧我也要去你們那邊鋪子買些東西,不如我們結伴而行吧?”
阿蘭眨了眨眼睛,把他的話迅速在腦海中過了一道得出一個事實,那就是——這位陸大裕先生,似乎是有些不一樣了?或者說哪裏不對勁了?
這些人不是最講究男女大防的嘛,怎麼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竟然想著和自己結伴同行?莫不是這位專門在這裏等著,想送自己回去?還真的是……
阿蘭遲疑了一會,見陸大裕兀自往書肆大門走去,也隻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