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
“嬸子,是我。楊越。”
楊越?兩人對望一眼,陳唐氏慌忙去開門,忽然想起手裏還提著夜壺呢,尷尬笑了笑:“你看我,老糊塗了!阿蘭,你快去開門!”
門一開,楊越滿臉急切的站在那裏。
阿蘭一愣,直覺是有什麼事情:“怎麼了?”
“容晴一大早的去山邊挖藥,被蛇咬傷了。容大娘這些天也病著,我想你去幫忙照看下。你看行不行?”
“被蛇咬傷?”阿蘭想到昨天也碰著容晴去挖藥,“傷的重不重?可有看郎中?那蛇有毒?”沒毒的話,犯不著找個人來照顧。
“嗯,已經看了,下了藥。就是現在昏迷不醒,高燒不退。”
“那走吧,我跟你過去。”阿蘭抬腳就走。楊越這才看到阿蘭後麵的陳唐氏手裏提著個夜香壺,臉上掛著一抹笑,不鹹不淡的。
“嬸子。”
“楊越來啦。剛阿蘭說要去城裏置辦東西,我還想著她單身一個不合適,想叫你去陪著呢……”
楊越看了看阿蘭:“啊?你要去城裏?”
阿蘭笑了笑,回過頭去:“娘,我沒什麼要緊事,什麼時候去都成。容姑娘病要緊,我們先過去了。”
陳唐氏臉色稍稍好了點,衝著他們點點頭:“那你們去吧。阿蘭你身子骨也不好,可別太勞累著了!”
“娘我知道。那我們去吧。”
看他們倆出去,陳唐氏連連搖頭,忽的又想起自己手裏還提著個壺呢,趕緊的出去倒了。
“瀚海的事情我聽說了。那些生意地方來都是明爭暗鬥的,你別放在心上。”楊越看著跟自己並排靜靜走著的阿蘭,開口說道。
“你不覺得是我把碑拓的製方給了王家?”阿蘭側著頭,看了他一眼,
“如果真要給王家,何不在沒給瀚海之前就給,也不會生出諸多事端。你是個聰明女子,不會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也想不出理由有什麼值得你去這麼做!”
“直接賣給王家,我是瀚海的人,他們必會疑心我,怎麼會比的上拿瀚海做了實驗,有了改進之後直接搶生意來的好?”
“生意場,為的就是一個利字!瀚海一個小書坊都下的了決心做這個東西,說明吳晉看到裏其中的利!所以他不在乎會花費多少心思!既然他都能想到,沒有理由你當初去賣給王家的話他們不收。”
聽楊越如此分析,阿蘭不禁細細盯著他的神色。
淡然自若,分析細致。他真的是一個隻會打鐵的鐵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