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掃黃餘波(四)(1 / 3)

“過書記,你能忍得下兒子被打的氣。我朱某人是沒有法子忍得下這口氣的。不就是一個小警察嘛,讓他滾蛋算什麼大事。你給我一個準信,想不想對這小子下手?想的話,我們就聯手整他一回。我就不相信,憑我們這些人的實力,還能整不了這小子?”

朱定軍從許鵬程的辦公室出來之後,就到了過文康的家中。

別看這小子在京城給喬家兄弟敬酒時,那種畢恭畢敬的樣子。他在縣市級幹部麵前,說話的態度倒是驕橫得很。

過文康有點遲疑不決。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年青人到底有多大的實力。畢竟這種牽涉麵比較廣的事情,不是嘴上說說就行。就在這時候,老婆在他的背後推了一把。

過文康的老婆,對龍若海的那個恨,就是掏盡三江水也無法寫得清楚。此時聽得有人要聯手報複那個臭小子,哪兒會有不願意之理。看到老公還有點猶疑,連忙跑出來推了過文康一掌。

“哈哈。行,不把這小子送到牢房裏去,我也咽不下這口氣去。既然你朱少爺說了話,那我們就一言為定。有道是君子報仇,三年不晚。我可不做這個君子。今年年底前,一定要把這小子拿下來。”過文康下定了決心。

見到過書記點了頭,朱定軍十分囂張的揚言道:“行,過書記說話爽快。我今年下半年,哪兒也不去,就在這兒等著看這小子的下場。不讓他身敗名裂,都不能讓我解恨。”

接下來,他有點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們不要太拘泥什麼證據的事。欲加其罪,何患無辭?你兒子要玩人家的女人,不還是將人家貶了下去嗎?這個世界隻講實力,不講道理的。沒有證據,可以搜集,可以創造嘛。”

對朱定軍這麼無所忌憚的說話,就連過文康都有點咋舌。有些事可以做,但不能說得這麼直白呀。

許鵬程和過文康,這麼一對冤家對頭,在不同的時間裏,相繼接待了朱少爺。好不容易才送走了這位得罪不起的世家子弟,兩個人都進入了沉思。

攀上這麼一棵大樹,對於自己在市委書記一職的競爭中,肯定會有不言而喻的重大作用。對這一點,兩人都有共識。問題的關鍵,是如何能夠讓朱少爺滿意?

立即釋放裘一飛,還有點情理可說。處理龍若海,就有點蠻不講理啦。麵對朱定軍提出的要求,兩個人作出了不同的選擇。許鵬程打起了太極拳,過文康則和他達成了聯手協議。

當天傍晚,龍若海一行人正聚集在訓練基地食堂打‘八十分’,等待就餐。大家都認為,上午況超群電話打招呼的事,到現在沒有後續動作,基本可以解除警報哩。

就在這時,一道接一道的消息了過來。

先是‘豪門會所’重新開了業。

什麼整改措施也沒有做,放了一通爆竹就直接開始接待客人。這種做法,典型的是一種對警方的藐視。就在李照遠和龍若海等人研究對策的時候,又傳來了新的消息。

當天晚上的第一批客人,就是縣委書記揚帆和況超群。這種排場,等於是在示威。是在告訴警方做事要小心點,我們有縣委、縣政府的支持。

“揚書記,請。況縣長,這邊請。”一身黑色西裝,打著紅色領結的朱定軍,紳士風度般的迎接著寧北的兩位最高領導。

今年已經57歲的揚帆並不顯老。他麵帶微笑,頜首回應著朱定軍的熱情招呼。內心之中,他對今天的晚餐,卻很不是一個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