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商元素”到來前的

文明儲存

一則考古新聞折射出的古蜀影像

曆史長河中,厚重的成都文明長鏡頭

北緯30度的“飛地”之謎

用10000年景深的變焦鏡看縱深成都

大熊貓是成都繁衍變遷史的一個重要物證

從天而降的三星堆文明昭示著什麼?

一個“蜀”字隱含著“商元素”的萌芽

一則考古新聞折射出的古蜀影像

震驚世界的三星堆考古發現,把古蜀文明的曆史向前推進了2000多年。

文化和經濟就像一座城市的兩個輪子,托起這座城市的文明。一路前行。

如果要研究成都這座城市的商脈,必須把視野觸及成都的文明源頭,隻有從文明的端點一路看過來,才能夠真正了解這座城市的文明路徑和商業脈絡。

文明的高度決定商業的影響力。也就是說,成都商脈是由成都的文脈決定的。成都的文明儲存,很大程度上影響並決定著成都的商業走向和傳承程度。

成都人戲稱,在閑適的成都,最為繁忙的一群人,就要數考古工作者了。這些年來,成都平原的考古,真可謂新聞迭出,屢有佳音傳來。讓我們把目光投射到成都市最近的一次考古新聞,先來看看新近考古的一些片段與遺存——

震驚世界的三星堆考古發現,把古蜀文明的曆史向前推進了2000多年。21世紀第三個年頭剛剛開啟,一座比三星堆遺址還早1000年的鹽店古城在成都平原——大邑縣鹽店村的古城遺址發現。

此間出土的文物讓人大開眼界,眾多的陶器製品,像走錯了地方似的,來到了一家陶器店。且陶器的紋飾十分豐富,主要有繩紋、花邊紋、水波紋、刻劃紋等。置身其間,給人以琳琅滿目之感。除此之外,還有相當一部分石器存品,其石器的工藝已經十分成熟。在五花八門的陶器麵前,那些諸如小型的磨製石斧、石鑿、石矛等精美的石器,相反給人一種“玩”的感覺。

這座距今4300年的古城遺址,繼寶墩遺址、芒城遺址、郫縣古城、魚鳧村遺址、雙河古城和紫竹古城六座史前古城遺址之後,已經成為成都平原上發現的第七座史前古城遺址。

難怪不少專家學者驚呼,古城群的出現意義重大,它標誌著農業文明向城市文明的轉變,它對於研究長江上遊古代城市文明的發展曆程,是一個重大的突破。

國內相關權威、專家一致認為:成都平原早期城址考古新成果,對成都城市史研究有著填補空白的重大意義,它改寫了成都“秦滅蜀,張儀、張若築城”的曆史,把成都的曆史向前推進了2000多年;同時還證明長江流域與黃河流域一樣,同為中華民族的搖籃,而以成都為中心的長江上遊地區,也是中華文明的發祥地之一。

考古學家們更是忙得不亦樂乎,對那些陳年古物愛不釋手。因為他們從中看到了某些相似的符號,那便是從這些陶器和石器中,窺出了包括寶墩文化早期特色的影子。原來它們彼此存在著極其深厚而複雜的“血緣關係”。

這些重要的古蜀文化遺址,揭開了“開國何茫然”古代蜀國的文化麵紗,它構成了

這座距今4300年的古城遺址,繼寶墩遺址、芒城遺址、郫縣古城、魚鳧村遺址、雙河古城和紫竹古城六座史前古城遺址之後,已經成為成都平原上發現的第七座史前古城遺址。

長江上遊古文明起源和發展演變的基本軌跡。

這條文化發展鏈使一個已經失落的古老的巴蜀文明,一個隻有茫昧迷離的文獻記述而缺乏物化實證的巴蜀文明破土而出,噴薄而發,顯現出璀璨的光芒,照亮了巴蜀文化史上曾經暗黑的澎湃城。

當時間隧道照進20世紀末的時候,成都的考古學家忙碌著此起彼伏的古城池的發現和挖掘。可麵對鹽店古城遺址,十分謹慎的考古專家還是認為,在成都平原西南比較狹小的範圍內,發現如此多的史前古城,其密集程度在中國同時期的古城中應該是最大的,“這說明其時成都地區的文化發展,已經達到一個相當的高度”。

正如巴蜀曆史研究專家譚繼和所言:“如果再追溯寶墩文化的源頭,200萬年前的‘直立人巫山亞種’及晚期智人‘資陽人’的發現,說明四川盆地作為長江上遊古文明的起源地和古文化的淵源處,是研究人類起源的重要地區之一,也是世界農業植物人工栽培的八大起源中心之一。”這充分說明巴蜀文化悠久綿遠,源於遠古,甚至“蜀之為國,肇於人皇,也殊未可知”。

有如此厚重的文明遺存墊底,成都平原這塊沃野千裏之上,還有什麼樣的奇跡不可能發生?

曆史長河中,厚重的成都文明長鏡頭

形如一部厚重的人文紀錄片的特寫鏡頭和長鏡頭。讓我們把焦距推遠一些,直擊成都文明元素的初始狀態,去審視,去考量,去追問,去暢想……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在時間以千年、萬年為單位的宇宙的浩渺和混沌時期,天與地在黑暗中逐漸變得明朗起來……

處於青春期的地球,曾一度進行著活躍的造山運動。當青春期進行到3.6億年前的時候,四川盆地特殊的地貌結構便已然形成。“北依秦嶺、南靠雲貴高原,西臨雪山和西藏高原,東向長江三峽……”這是一個巨大的盆地,隻有一個出口,那便是夔門。而成都,正處於這個盆地的盆底,四麵都是淺丘深丘甚至高山,而中間則是千裏沃野的成都平原。

這樣一個美妙的地方,就有了一個十分美妙的名字——古蜀國。

無論是青春期還是青春後期,以至今天的成熟期,地球都按照既定的公轉與自轉規律運行,冥冥中的運轉曲線注定了一種上蒼早已安排好的神奇的周期性,北緯30度線——這一看得見和看不見的時隱時現的曲線,就是地球給成都安排好的“星位”——成都這個剛剛誕生的蜀國首府,恰恰也處在地球北緯30度線的南側。

這一神秘的“位置圖”乃地球的“文明曲線圖”,直到地球繁衍文明程度愈來愈發達之後,全世界的專家學者方研究發現,這一係列世界奇觀或難以解釋的現象都在這條神秘的“線”上出現:埃及金字塔,北非大沙漠,蘇伊士地峽,喜馬拉雅山,三峽,長江入海口,密西西比河入海口,百慕大三角區。此外,基督教、伊斯蘭教、猶太教、佛教和道教這五大宗教,也都發祥在這條神秘緯線的兩側。

“北緯30度謎團”,一直困擾著曆朝曆代的各路專家學者。多少年來,這一係列未解的巨大謎團,一直是饒有興趣的中外專家學者的待解之謎。

地球似乎有意在考驗人類的生存能力。考古一再證實,大約在公元前5000年,分布在全球許多地方的史前人類——我們的祖先,可能是為了防備茂密的原始雨林、叢林地帶大型猛獸的襲擊,他們不停地遷徙於山地和高原之間,以遊牧狩獵或采集為生。直至地球最後一輪冰河期消退,海洋與大陸輪廓基本趨於穩定,先民們才慢慢地從高地走出來,開始文明的啟蒙。

於是很多謎團一直難辨東西。三星堆研究專家吳紅、季元龍如是追問,最初的人類文明始於何時?最新考古證實是在6萬年以前,那時在歐洲、亞洲、非洲一些三角洲地區或河穀平原,已逐漸具備文明特征。又有研究表明,地球離現代最近的一次冰川大約結束於公元前24000~14000年之前,那時南北極一度擴大,海水沿各大陸岸成冰。這一冰期的尾聲,約在公元前9000~6000年,這時地球漸漸變暖,海水冰層逐漸融化,一定程度時極地巨大冰冠轟然倒塌。於是海水量大增,海平麵抬升,氣溫50年內上升了37°C。猛然升高了400英尺(約121.92米)的海平麵狂風暴雨,雷鳴海嘯,巨浪奔向各個大陸,整個地球是洪水泛濫,一片汪洋。處於搖籃期的人類早期文明,如何抵擋得住大自然的如此雷霆萬鈞之勢?這樣脆弱的文明隻有慘遭滅頂之災,有的永沉海底,即使少數劫後餘生者能逃向高地和內陸,也已重歸原始社會和舊石器時代,重新再度發展起新的文明。

在曆史長河中的古人類文獻裏,專家學者們曾不止一次找到有關人類文明慘遭毀滅性打擊的記載,而積澱為人類永恒的傷痛。如至今仍被印度人視為聖書的《瓦達斯》告誡世人,人類存在的曆史,比我們現在已知的要長得多,曆史是有誌者記載的。書中把曆史的循環分成幾個不同的單位,它們分別是黃金時代、微明時代、黑暗時代和薄暗時代。最小單位名為黑暗時代,一個黑暗時代有43200年。1000個大時代構成“一劫”。世界經曆若幹萬年後再生,恰好相當於人類現在所確認的地球年齡。

後來產生自這一古老文明的宗教——佛教,其教義的核心內容中也包括了“大禪指”、“小禪指”、“生命輪回”等內容。

這些說法和觀點頑強持久地反映了人類麵對大自然和茫茫宇宙對孤獨無助、執著自救的悲愴情懷。

北緯30度的“飛地”之謎

從政治地理學的觀點來看,一個國家的地理地貌對這個國家的曆史有著巨大的影響。

人類的曆史是從美索不達米亞開篇的,曆史也絕不會在這裏結束,幼發拉底河與底格裏斯河堪稱人類文明的母親河,有如人類文明的子宮,孕育著人類文明的一切。古埃及和古印度文明,在兩河文明的哺育下萌芽發展,繼而催生出更加豐富多彩的文明:希臘人從那裏學到了數學、物理學和哲學;猶太人從那裏學到了神學,並將它傳播於世;阿拉伯人從那裏學到了建築學,並以此影響了整個中世紀的歐洲。

閉上眼睛我們可以想象出這樣一些畫麵:伊拉克的地勢是一個北高

考古證實,古代中國川青西北高原一直是民族遷徙、往來的走廊,存在一條文化傳播帶。

南低的梯台,地處阿拉伯台地與伊朗高原之間:北部從托羅斯山脈到紮格羅斯山脈,伊拉克、伊朗和土耳其的山地邊境十分陡峭;東邊的底格裏斯河與西邊的幼發拉底河皆發源於亞美尼亞高原,從北到南縱貫全境,在南端彙成與伊朗交界的阿拉伯河流入波斯灣,就像糾結入海尋求自由的人類生命之藤。

吳紅先生在《人類文明的共時性》一文中認為,地球地冰河期過後,約於公元前5000年左右,一直在非洲北部撒哈拉沙漠遊牧的閃米特民族,由於氣候日益幹燥,海港日益擴大,遂遷至水土肥沃的尼羅河穀從事農業,公元前3200年組成國家。流經埃及和上埃及的尼羅河無盡的河水定期泛濫,萬物死去又複來,埃及人相信人的靈魂和肉體不死,發明了木乃伊,修築金字塔和神廟。著名的吉薩金字塔、獅身人麵像建造於公元前2450年,埃及人的交通依賴小路,製造有名的木耶船,從事貿易,生產可以書寫文字的紙草而使它的文明流傳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