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後,我們返回上海,這期間周寥一直沒聯係我,我覺著應該是還沒查到。

第二天收假,我剛到辦公室周寥就跟了進來,還隨手關上了門。我站了起來,直覺告訴我,他應該是調查到了什麼。

“你……查到了?”

周寥反問我:“你調查葛言的助理做什麼?”

他這樣問,我更確定了:“他是葛言的助理?那我怎麼從沒在公司見過他?算了,省得你解釋,你把調查到的資料給我吧。”

周寥往後退了幾步:“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私事,不便答。”

“那我就不給。”周寥說完就往外走,我衝過去攔住他。

“你幹嘛這樣?”

“你暗地裏調查葛言的助理,說明是你和葛言之間出了問題。你一並告訴我,我幫你全部解決。”

我當然不能把我要調查的事告訴他,畢竟我都還沒想好要怎麼辦。“說了是私事,我們雖然是朋友,但我也不可能對你言無不盡。如果你不想給我就算了,我重新找人調查。”

我說完就往回頭,周寥在我身後歎了聲氣兒:“成,你真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你,你也不用折騰了,我待會把資料發到你郵箱。”

周寥說完就出去了,十分鍾後我收到了他發來的郵件。

資料顯示,這個人叫章程之,學曆是金融碩士,一年前進入葛豐,成為葛言的私人助理。據說他沒在公司掛職,是專門為葛言做事的,工資也是葛言自己開的,但具體是做什麼,卻沒人知道。

好在上麵有他的住址和電話號碼,我想再確認一下他的聲音,以防是自己聽錯了。

我本想用手機打過去的,但擔心泄露,便忍住了,午餐時間我開車找了個公用電話亭撥了出去。

第一個電話很快被掛斷了,第二個也是,看來他還挺謹慎的,不接陌生電話。

但我鍥而不舍的一直打,而他也不關機,記不清打到第幾個的時候,他接起來對我吼道:“是誰啊?一直電話轟炸我很有意思?”

人在情緒激烈起伏的時候,音色、音質都會發生變化,所以我聽得不確切。

我捏起鼻子,尖著嗓子說:“老公,我的手機被人偷了,錢包也丟了,我問路人要了兩塊錢給你打的電話,你能來接我嗎?”

電話那邊有好幾秒沒有聲音,他應該是信了我的話,再開口時聲音平和了許多:“不好意思,我不是你老公,你打錯了。”

我基本上能確認這聲音與音頻及電話裏聽到的來自同一個人,但我還是想再確認一下,便說:“不可能啊,我老公的號碼明明是159xxxxxxx9。”

他糾正:“你撥錯了吧,我的尾號是6。”

我恍然大悟狀:“我一時心急按錯了,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再見。”

回到公司後,我在網上找了個私人偵探,花了一筆挺多的錢請他們幫我留意章程之的動向,把他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都彙報給我。

原以為他和葛言聯係得不頻繁,沒想到第三天中午,私人偵探就給我發了照片和地址過來,葛言和章程之正在某餐廳的包間裏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