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近日來我沒休息好的緣故,也可能是葛言的存在讓我踏實起來,不知何時我竟然已睡著了。
我還做了個夢,夢見我和葛言帶著旭旭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奔跑,風打在我們的身上,吹動我們的衣衫,還把我們的笑聲帶去了很遠的地方。
跑著跑著我突然意識到什麼,便停下來把雙手捂成喇叭的形狀對他們父子倆喊道:“葛言,你得去加班了,快醒醒吧。”
我說完就醒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四周一片漆黑。
“葛言,你還在嗎?”
我叫了一聲沒人應,便開燈去外麵找了一圈,但他已經不在了,隻在茶幾上留下一張紙條:我睡得很好,見你也睡得香就沒叫醒你,回見。
後麵還畫了顆大大的愛心。
我直接撥了電話過去,他接得很快,聲音低沉悅耳,好似笑了一下:“醒了?”
“嗯,你什麼時候走的?到公司了嗎?”
“剛到。”
“不好意思啊,本該叫醒你的,可我也稀裏糊塗的睡著了。”
“沒事,你應該是太累了才會這樣,別擔心我了,繼續睡吧。”
“等等,我有事和你說,你那邊方便嗎?”
“我一個人在辦公室。”
我哦了一聲:“你睡著時你的秘書來過電話,他說有與你有關的負麵新聞,但我搜過根本沒有。我覺得這很可疑,說不定是借這幌子打探你行蹤的,我怕被人知道我們剛才在一起會給你招來麻煩。”
葛言爽朗的笑了:“你多慮了,這個秘書雖然是新招的,但是可信之人。兩小時前確實有好幾家媒體同時出了有關於我的負麵報道,但秘書處理及時,很快就逼他們刪除了,目前來看沒有給我帶來太大的負麵影響。”
我聽後鬆了口氣兒:“沒事就好,不過你也別熬太久的夜,多少再睡會兒。”
“收到,待會夢裏見。”
掛斷電話後我還是不太放心,便不間斷的搜索與葛言有關的新聞,好在真沒出新的負麵報道,我懸著的心才徹底放鬆下來。
第二天,我的餐廳經營正常,葛言那邊收購股票的事也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這是好事,但我總覺得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我把我的擔心和綰綰說了,她說我想太多,說她有個客戶恰好認識譚欣的爸,她爸是個總監,但論實力和財力根本不是葛豐世家的對手,估計他隻敢在背後搞點小動作。
“是這樣嗎?”
“當然,不過換個角度來說,自己的寶貝閨女丟了那麼大臉,他護犢子也是人之常情。”
“但我聽說譚欣的爸拉攏了大股東,想把葛言趕出公司。”
“這應該是真的,譚欣她爸應該挺有人脈的,會這樣做也是想替女兒出口氣。但葛言都說了他有應對之策,你就別太擔心了。換句話說,你擔心也沒用,倒不如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聽了綰綰這席話,我當即泄了氣兒。
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除了能照顧葛言的飲食起居外,對他的事業毫無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