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挫敗的想法並沒折磨我太久,我尋思著既然在事業上幫不了他,那就從其他地方使勁。他最近吃不好睡不著,我就發揮自己的特長,為他做特製的安神補腦的三餐,用這種方式給他加油。
主意打定,我就開始研究食譜。為了不讓有心之人捕捉到我和葛言的互動,我和他的秘書周陽溝通好,在距公司兩個公交站的地方移交食物。
周陽雖然才27歲,但資曆不凡,在美國牛津大學讀碩士期間,取得了法學和經濟學的雙學位,而且還精通會計學,會四國語言。用他的話來說,放眼公司的項目,他雖不能做到全部精通,但都能略懂皮毛。
我問過他,以他的學曆完全能謀到一份更好的工作,為什麼最後選擇在葛豐做秘書,他說一是他看重葛豐的未來發展,二是要報葛江成資助他上學的恩情,葛江成不在了,他就盡全力輔佐葛言。
原來周陽是孤兒,他出生就被遺棄在路邊,後來被福利院收養,自上學起就得到了葛豐世家的資助。和他一起長大的孩子們很多都早早肄業打工了,隻有他很努力的在學校,原本學校有保送他讀博的名額,但他覺著是報恩的時候了,便婉拒了名額選擇回國。
周陽有情有義的形象立馬在我心裏立了起來,我原先對他持有的警惕心也頓時消散了,甚至覺得有他在,葛言會更順風順水。
大概一周後吧,葛言完成了收購,他所持股票23%,保住了第一股東的位置,再加上支持他的股東也有30%左右,超過了總額的一半,譚欣的爸想趕走他的計劃徹底落空。
會議結束後葛言第一時間給我來了電話,告訴我會議結果,說這些天讓我擔心受怕了,如今塵埃落定,想請吃我好吃的放鬆一下。
“我餐廳就有很多啊。”
“你餐廳的食物是好吃,但我今晚想約你去更適合約會的地方吃東西,比如飯後可以泡泡溫泉,躺在陽台看星星之類的。”
我聽出他的畫外音了,他今晚想在外麵留宿,一想到晚上會發生的事,我的臉多少有些發燙。好在他看不見,我才能故作淡定:“你說得那麼具體,看來是有想去的地方了?”
“對,我朋友新開的……”
他話還沒說完,突然被打斷了,我聽出是譚欣的聲音,她很憤怒的說:“葛言,甩脫了我,你就那麼開心嗎?”
葛言低聲說:“我先掛,待會打給你。”
“別,讓我聽聽她要什麼吧。”
葛言到底沒掛,但應該是把手機揣進了兜裏,聽得不是很清楚。
葛言好像說事已至此,隻能說句對不起,譚欣卻不依不饒:“我承認是我夥同了你媽逼你結婚,在這件事上我是做錯了,但你也是幫凶。你若不能接受就該在第一時間反抗,而不該在最後一刻、在眾人麵前將我一軍。我上一次婚姻失敗就被親人朋友嘲笑,我剛覺得能揚眉吐氣了,你卻又把我打入地獄。葛言,你真狠心,你以為甩了我後,你就能和梁薇白頭到老了?不可能,像你這種狠心之人,將來一定會過得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