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之間達成一致觀點之後,楚湘茉開始了自己新的生活,那就是製毒,地點仍然是在夜錢鎮的衙門的後院的客房裏,隻是這次的客房已經不是上次那間四壁空洞的房間了,畢竟是郡主的身份,那夜知府怎麼的也不敢委屈了她,便當真把她安排到了洛筠清和宋墨斂居住的院子裏,當然這也是楚湘茉自己要求的。
而有關製毒,其實談不上難易,一切都還要看緣分,因為少了那些百毒不侵的師兄師妹們,楚湘茉隻得把試毒對象放在那些可憐的小動物身上,今兒死了隻兔子,全身發黑,明兒死了隻老鼠,全身僵硬,這些都已經算不上事兒了。
“楚姑娘,這――你確定是在製毒,而非蓄意謀殺?”每天都會看到院外的動物屍體,宋墨斂都快看不下去了。
“試毒不都是這樣嗎?以前宋先生是怎麼試毒的呢?”楚湘茉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呀。
“以身試毒。”宋墨斂可謂十足的君子,自然不會為了製毒而去犧牲旁人的性命。
“那宋先生可真是命大。”楚湘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忙活自己手中的東西,其實應該已經很接近了才對啊,上次的時候雖然症狀不太對,但是顏色已經有八九分的相似了,而且動物死後的軀體也是柔軟的。
“楚姑娘你這般,可有些不妥?”其實對於行家來說,試毒並非十分險惡,一來製毒的比例都是十分精準的,因此配出的毒藥基本上是不會出錯的,二來一般製毒師都會提前配出解藥,還有包解百毒的解毒丸,若是出了什麼意外,一般也不會傷了自身性命,可這楚湘茉卻根本不按常理而為,應是自說自話地配出了十幾種根本沒有解藥可尋的毒藥,也不知該說幸與不幸了,隻希望不要鬧出人命才好。
“宋先生放心便是,我已經把那些沒成功的毒藥都毀了,是絕不會害了旁人的,”楚湘茉知曉對方的意思,而自己對於這點認知自然還是有的,因此也不甚在意,“宋先生,你過來看看這一味毒,我不知是哪裏出了差錯,看著頗有些怪異。”
宋墨斂聞言,斂眉走了過去,隻見被困在籠中的一隻白鼠此刻猶如喝醉了一般東倒西歪地正亂折騰,兩隻晶亮的眸子也是半聳拉著,心中思緒翻飛,不禁眼前一亮:“莫不是配出了那一味一滴醉?”
一滴醉,與其說它是一味毒藥,倒不如說它說濃度極高的酒,隻要沾上了,便要醉個半死不活,然這醉卻還有些不一般,神醉、心不醉,也好似被人施了咒一般,有問必答,有求必應,而事後這人卻全然不會記得之前的一切,因此此毒頗有些陰毒的味道。
“怎麼會是這味毒呢?分明該是致命的才對。”楚湘茉托著下巴想了想,又逗了逗籠子裏的小老鼠,開始轉頭去做其他事了。
如此忙碌了三日有餘,楚湘茉才總算配出了一味與之前那人中毒後症狀一致的毒藥來,取名曰“冰炎”,隻是不知這毒藥可正是那一味毒了。
“看到了吧,這可是我千辛萬苦配出來的,再給我兩天時間,我定然能把解藥也配出來。”楚湘茉自豪地拿著裝有毒藥的小瓷瓶在二人麵前炫耀,不得不說,在用毒方麵,楚湘茉確實是有著不容忽視的天賦的。
“楚姑娘當真是厲害,宋某想討了這毒藥,看看能否找出其門派所在。”宋墨斂毫不吝嗇地開口誇讚,對這味毒藥也很是關注,當然,這也是查案的一個關鍵所在。
“不過是一味不知名的毒藥,你最好快些,若是又發生了命案,那可就遲了。”一旁洛筠清習慣性地來了一句諷刺,其實洛筠清的性子本不是這般,為人風流圓滑,這就像是一張麵具,雖然不會表現得心機太重,但至少也不會讓人太容易猜透,但是在麵對楚湘茉的時候,洛筠清的這張麵具就很少有戴上去的時候,要不就是被楚湘茉氣得自己把麵具扒下來,要不就是為了拿楚湘茉打趣直接不用這張麵具了,而楚湘茉本又是爽朗坦率的性子,自然也樂意和洛筠清多多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