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是誰(2)(1 / 1)

“來人,把這個小畜生給朕拉下去打上三十大板子,要板板都聽到響聲。不用擔心朕會舍不得,如果殘了,朕還不缺兒子。”

帝王如此涼薄,讓元晟煜和元晟璟立馬低下了頭,生怕他們的父皇會看出自己的心思。唯有元晟燚隻是抿了抿嘴唇,眸光一片清亮。隻是,在他的眼底有一抹黯然一閃而過。

元晟琮這才知道害怕了,父皇這次是真的要教訓他了,連他的顏麵也不顧了,瞬間抖著聲喊道:“父皇,您饒了兒臣吧!兒臣······兒臣知錯了,兒臣再也不敢胡說了!父皇!父皇!”

“拖下去!”帝王是真的怒了,也煩了,現在不是拉,而是直接讓人把自己的兒子給拖走。

元晟琮就這樣被一路拖到了勤政殿外,他叫著,喊著,罵著那些對他行刑的內侍,都沒能讓自己免於刑罰,反而讓那些內侍們借此機會狠狠地報了仇。沒過一會兒,殿外就想起了十分響亮的木板與肉相碰撞的聲音。

魏帝瞪了一眼大殿的大門,狠狠地歎了口氣,就回到了自己的禦座上。對於這個六兒子最近的所作所為,他一直是睜隻眼閉隻眼,總歸是自己最寵愛的女人為自己生的,心裏怎麼也舍不得重罰他。可是,剛剛的那幾句話實在是讓他氣得快跳腳了,再看看那些武將們的臉色,要是自己再不做出點行動來嚴懲一下,估計明天早朝的時候,自己的龍案上就會擺上許多辭呈了。唉,這個兒子什麼時候能夠想老二和老四一樣懂事呀!

此刻,他還不知道,因為他對元晟琮進行了懲罰,這會兒呀,他心目中的兩個好兒子元晟煜和元晟璟的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兒。自己的眼中釘受罰了,誰會不開心?如果不是場合和時間不對,他們怕是早就哈哈大笑了。蠢貨,活該被罰!

魏帝坐在禦座上,一臉笑眯眯地看著君墨問,十分平易近人地說道:“朕聽聞世人皆傳先生有麒麟之才,前不久,南楚的攝政王來訪時也曾對朕說過,稱若是能的先生相助,這天下盡可在握。天下嘛,這已經握在手中。可是,先生也知道,這打江山容易,坐穩這個江山可是就件難事兒了。所以,朕這次請先生進宮,是有心想請先生能助朕一臂之力,與這滿朝的文武大臣們一同輔佐朕治理這大魏的江山。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此時,君墨問的心思早就飛到元晟燚的身上去了。從他進入大殿到現在,魏帝都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更別說跟他說上一句話了。如此冷待,他這些年恐怕過得並不好吧!

在看見他的那一瞬間,他就盯著他看了許久。或許是怕人發現什麼端倪吧,他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隻是時不時地偷瞄他幾眼,想他這個堂堂君燚盟的尊主,皇帝都要拉攏的鬼穀子,居然也有要偷偷摸摸的做一件事的時候。哼,都怪他!

隻不過,他好像變了許多。金冠緊束的發髻竟然成了武將專梳的那種,原本俊逸的臉龐許是因為常年征戰在外的緣故,棱角變得越發的分明。劍眉入鬢,雙目一如當年一樣炯炯有神,挺拔的鼻梁讓瘦削的臉變得越發剛毅。現在的他,要比自己印象當中的那個人黑多了。隻是那一身鎧甲,依舊是往日的模樣。多好,至少還有一樣沒變!

“先生!先生!”耳邊傳來魏帝在喊自己的聲音,君墨問回過神來,迅速地掩藏好自己的異樣,對著魏帝露出招牌式的淺笑:“陛下恕罪,雲初剛剛因為思考問題走神了,不知陛下有何訓示?”

“哦——那不知先生剛剛是在思考什麼事情呢?”魏帝一向如此,凡是對自己有用的人,哪怕是讓他幫那個人脫鞋洗腳,他都會照做。現下,他這幅模樣一如當年他求著父親為辦事時的嘴臉,讓人惡心。

不過,父親,無憂一定會親自送他到地獄裏,讓他向您、哥哥還有眾位叔伯賠罪的!父親,您就安心等著吧!

魏帝的臉上昭顯著他很感興趣的樣子,依舊是和藹可親的模樣。而元晟煜和元晟璟的臉色可就不是那麼好看了,畢竟這人是他們做夢都想籠絡過來的,現在卻被自己的父皇給挖走了,這事兒擱誰心裏都覺得膈應。可是,現在他們誰都沒有辦法阻止這件事的發生。不說因為挖人的那個是他們的父皇,就說昨兒個晚上,在鎮國公府的刺殺,他們想得到這個人幾率近乎為零。現在,他們隻能望麒麟興歎了。

魏帝的這副模樣讓滿朝的文武大臣感到不可思議,但是他們心裏想得又是陛下真是個明君啊,這般的禮賢下士,他們更改為了這樣的主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呀!

除了滿朝的文武大臣,其實還有一個人對這樣的事情感到奇怪,這個人就是元晟燚。從他進入大殿的時候開始,就看見這個坐在輪椅上,讓自己的這位父皇禮遇有加的人。而且,這個人從他一出現就一直在盯著自己看,雖然後來他撇開了眼睛,但是他仍舊感覺到有那人的束目光在時不時地看著自己,而且是興趣十足的樣子。

看看父皇和文武大臣們的樣子,這個人好像是個十分了不得的人物。可是,他為什麼要盯著自己看呢?他們好像不認識吧!

他好想問問這個人,我們認識嗎?還有,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