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否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您放心,隻要您說出來,父皇仁厚愛才,自會幫您解決的。”元晟璟心裏有些打鼓,雖說是客套話,但他就怕這人會在這滿朝的文武百官麵前說出昨天晚上的事。看父皇現在就如此禮待這個人,要是那件事被捅出去的話,估計他的這位父皇一定會為了討好眼前的人而讓自己付出代價的。
現在,他倒不如積極一點,一來嘛,讓這個人欠自己一個人情;這二來嘛,隻要這人一進入朝堂,無論官職大小,他都要比自己矮上一頭,到時候即使這人想要報複自己,也得先掂量一下,看看自己的父皇答不答應。
君墨問一聽這人竟然敢跟自己說話,眉尖一挑,薄唇輕輕勾起,雙眼十分狐疑地盯著他,好似要看進這個人的內心。
這樣的目光把元晟璟看得心裏直發毛,連忙將眼睛撇開,再也不敢與這個人對視了。這樣的眼神太可怕了,就好像他能看到自己的心裏在想些什麼一樣。難怪昨天在行動前,幽蓮會勸自己要三思而後行!要是這人真要報複自己,以他現在的實力,恐怕會承受不了吧。
看見他這副樣子,君墨問心裏覺得十分好笑,同時又覺得就這樣的智商給他當對手,真是不夠練的呀,太辱沒他的高智商了。
而一旁一直不吭聲的元晟煜則是選擇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讓那人不要注意到自己。可是,這一朝太子其實說能夠忽略就能忽略的,你的存在感再怎麼降低也能夠吸引人的眼球。唉,又是個智商讓人感到捉急的娃!
君墨問暗暗地在心裏大大的搖了個頭,實在是無法理解,想著魏帝年輕時好歹也是一方雋秀,文韜武略,深諳兵法,這樣才情出色的人(但比老爹要遜多了)怎麼會生出一群······額······智商略微低一丟丟的娃的呢?唉,不明白!
他抬眸看向魏帝,翩然一笑,就如同夏日盛開的青蓮一般,看得眾人直發愣,自然除了那個呆頭鵝元晟燚。隻見他悠悠地開口,那聲音如從天外傳來:“回陛下,草民今日進宮的時候,順道將草民的弟弟給一同帶了過來。這會兒,估計正與徐公公的徒弟們在花園裏一起玩耍呢!不過,草民還是有些擔心弟弟不懂宮裏頭的規矩,莽撞行事。是以草民剛剛因為太過擔心了,反而做出了讓陛下如此尷尬的行徑,還望陛下恕罪。”
“哦——原來是這樣,無妨。先生擔心幼弟,此乃人之常情,本就無可厚非,先生多慮了。既然先生的幼弟是給你徐豔的徒弟們在一起,那就讓徐衍出去把人尋來不就是了嘛。”
魏帝此時隻想討好這個年輕人,立馬對著徐衍吩咐道:“你這個老東西縮在那裏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把人給先生尋來,快去!”隻見他一邊說著,一邊還裝著要去踹徐衍。
徐衍就是再笨,也能猜到自己的主子現在打的什麼主意。自然,他也樂得配合,連忙做出怕挨踹的樣子,哆嗦著微胖的身子,麻溜的跑出去找人去了。
“這個老東西,真是······”魏帝無奈地搖了搖頭,隻是那神情卻顯示著他的心情不錯。他看著這個輪椅上的人,眼裏閃過一抹勢在必得的亮光,繼而又笑嗬嗬地說道:“先生現在大可不必擔心了,朕已經讓徐衍去找人去了。不過,朕剛剛的問題,不知先生考慮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