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中總會遇到讓自己特別頭疼的事情,比如說照顧一個醉鬼。
鎮國公府的聽竹軒內,我們智慧超群,英明神武的尊主大人此時正麵臨著這個······嘶,說是麻煩,好像太嚴重,說是問題,又好像太輕。
唉,不管怎樣,他的床榻此刻正遭受著一個醉鬼無情的蹂躪。
從進門到躺到床上,前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君墨問就見到他的被子已經被某個酒鬼給踹下了床榻,而且被子上貌似還有什麼不明物體正散發著讓人惡心欲嘔的味道。
“額······尊主,這個······”塗莽本想開口問今晚誰來照顧床上的某人,隻是在見到主子那鐵青的臉色時,他立馬噤了聲。
尊主這是怎麼了?他這時在看什麼呢?塗莽順著青年的目光看去,這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被子撒了一地不說,可是那上麵的東西······塗莽現在總算知道青年的臉色為何會那麼差了,敢情是那個叫潔癖的毛病犯了。
此情此景,讓塗莽覺得好笑。不過,他可沒那個膽子敢笑出聲來,隻能使勁兒憋著。
“那個······噗,尊主,我不是故意要笑得,那個,我去換條被子過來。”眼見青年那黑的可以跟爐碳相媲美的臉色,塗莽連忙把那掉在地上的被子拿走。
隻是,這剛出門,塗莽就大著膽子哈哈大笑了起來,這聲音聽在青年的耳朵裏,怎麼都覺得不舒服。
當然,覺得不舒服的還有青鳥,隻見他抿著嘴,瞥了一眼被關上的門,就回頭盯著那青年看。
“哥哥,臭!”哥哥則麼會把這麼臭的人給帶回來,青鳥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眼看著哥哥的床榻被那個酒鬼糟蹋成這樣,青鳥出動了。隻見他趁青年轉身拿東西的時候快步走到床邊,一把抱住那人,就要往屋外走。
“青鳥!”青年一回身,就見青鳥正抱著人往屋外走,一臉不愉地看著他,用眼神示意他趕緊把人放到床上去。
青鳥不樂意了,對著青年使起了性子,手裏抱著那人,頭也不回地就要離開。
“青鳥,這個姐姐喝醉了,她需要人照顧。”君墨問放柔了自己的聲音,哄著青鳥,好讓他趕緊回來把人放到床上去。
“可是,哥哥你凶我!”
“你先把人放下!”這孩子,看來真是把他寵壞了,“快點兒!”
青鳥看了看手裏抱著的人,繼而又看了看青年,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到床邊,一把將受傷的人給仍在床上。
隻聽“砰——”的一聲,被扔到床上的人摔疼了,“哎喲——”地叫了幾聲,又抱住一旁的枕頭,護在懷裏,繼續呼呼大睡了起來。
這畫麵看在君墨問的眼裏,讓他隻想把臉撇過去不看。這時,屋外想起了打更的聲音,君墨問連忙催著青鳥回屋睡覺。隻是這會兒,青鳥還在生氣,連勝招呼也不打就離開了。
終於能消停一會兒了!君墨問望著床上的人,心思卻飛向了天際,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