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的穹蒼裏,有多少顆星星呢?天文學家用各種望遠鏡發掘無數的銀河、巨星所組成的星群,使得我們所在的星球相比之下簡直是九牛一毛。有時這樣的知識讓我們為之傾倒,深感自身的渺小。然而,想像一下:造物主把星辰與一個讓人的靈魂放在天平的兩端,在造物主的價值係統裏,每個人的靈魂的重量卻遠超過這些星星呢!那麼,我們還到底需要什麼呢?人生真的很無常,生老病死,功名富貴都是難以捉摸的,什麼名,什麼利,那都是空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還是看淡一些,自己也活得輕鬆一些。
人的一生,到底為何而奔波?為名,為利,抑或為自己?其實,誠如尼采所說:“人,動物的人,就根本沒有意義!”真正領悟生命真諦的人,他的生命和生活是並行的。無論什麼時候,他都不會讓生活的雜質影響了生命的質量。塵世的喧囂,往往會塵蔽我們的心靈,使我們無法注意生活本身的意義。貪婪,爭鬥,仇恨,傲慢,苦惱,惆悵……然而,或早或遲,生活總會給我們這樣一個機會,讓我們拂去心靈的塵埃,重新審視生活,審視自己。
美國著名的教育家海倫·凱勒,她在《假如給我三天光明》一文中表達了一個盲人對一生中僅有的三天光明的分外珍惜。對於一個盲人,活在這個世界中最大的痛苦是什麼?是活在黑暗中。她渴望看見光明,看見碧綠的草地,看見大自然所創造的一切,看見她身邊所愛的人,看見一切美好的東西。如果給她三天光明,讓她能夠看到,她會認為一生當中最有意義的就是這三天。因為她看見了她所想看見的一切,她為此而感恩。但是,對我們這些能正常看到世界的人來說,我們有沒有這樣的心境呢?也許我們認為,一切所看到的都司空見慣了,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這三天對於盲人來說,是最珍惜的。我們想想,我們比他們幸福多了,我們能看見,我們能奔跑。可是我們珍惜了嗎?所以,我們每一個來到這個世界的人,都應該去好好地反思。
某位著名企業家有過一次麵對死亡的經曆:
那是1976年,他還是一個15歲的孩子,卻趕上了唐山大地震。強烈的震撼,在人們驚恐和淒厲的叫聲中,以令人驚畏的力量瞬間便將整座城市夷為平地。那時,他被坍塌的樓房壓在了最底層,一組立式的暖氣片,支撐住了坍落下的混凝土預製頂板,給他留下了一塊僅能容身的生的空間。巨大的預製頂板緊貼著他的身體,周圍填滿了倒塌的殘牆和瓦礫,使他根本無法伸屈移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救援,或者死亡。大震後的餘震是那樣的頻繁,在周圍混亂的呼救和呻吟聲中,每次餘震襲來,總有一些人的聲音隨之戛然而止。他頭頂上方那組保命的暖氣片,也隨著一波波的餘震不斷地晃動搖擺,隨時都可能倒下,砸在他的身上,而他又是那麼無助與無奈。脆弱的神經禁不住對死亡的恐懼,他絕望地哭了。平日裏與人許多的爭吵、打鬥,許多讓他感到怒氣衝天、難以忍受的事情,這時想起,是那麼不值得。那時,他曾祈求上天,隻要讓他活著出去,他願承受人間的一切痛苦和悲愁,要善待所有的人。後來,獲救的他,每年都將收入的一半捐贈給社會,他說自己永遠忘不了等待死亡時心靈的感悟。多少年過去了,經曆了許多的艱辛、挫折和失敗,但每次,他都能泰然麵對,也始終沒有放棄自己的追求。因為他懂得生活真好,隻要自己活著。
“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這是蘇軾《和子由澠池懷舊》中的詩句,充分表明了人生無常的一種狀態,一個人今天或許在某處駐留,誰知道明天情況如何呢?人生一世,在塵世間留下一些痕跡,但這些痕跡比起人生的過程來說往往微不足道。生命無常,卻有很多人以為是“常”,欲壑難填,沉迷在名、權、利中。其實,生命的終結,平時努力爭取的身外之物,又能帶走什麼?曾經看過這樣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