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蓮與“園主”,在男孩的帶領下走向遠方的未知村落。
這條路似乎很長,走到太陽快要落山,他們才看見大片土地上零星散落著的房子。有的房子已經開始冒出嫋嫋的炊煙了。連空氣中都似乎飄著誘人的飯香。
花蓮餓得肚子不聽話地叫了起來。她看看“園主”,“園主”趴在籃子裏,已經餓得奄奄一息,全然沒有了中午罵她時候的囂張氣勢。喵喵,白貓有氣無力地叫了兩聲,它在發牢騷,意思是,照這樣下去,不用鬥爭就先死了。
“小弟弟……”花蓮已經覺得眼冒金星,“你不累嗎?”
“大姐姐,你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要到了!”男孩這一路都像吃了興奮劑,活躍得不得了。
喵喵,白貓又無力地叫了兩聲,意思是,他還真是精力旺盛。
男孩在一座裝飾非常大氣的院牆門外停下腳步,臉上卻突然出現一絲要不要進去的猶豫神情。
此時此刻的花蓮恍惚看到了一個憂傷沉重的側影。這個男孩身上散發出早熟的憂鬱,仿佛承載著無盡的憂愁。
“就是這裏了嗎?”
“……嗯”
當當當,男孩叩門。
黑漆大門“吱呀”一聲響,一位頭發花白的老婦人探出腦袋,看樣子是這家的女仆。
“申婆——”
老婦人看到男孩,謙卑地低下頭把門打開,“少爺回來了——”
三人順回廊走至偏廳。
“申婆!有客人來,麻煩你準備一些吃的東西!哦,還有……”
男孩轉頭,笑容又回到臉上,燦爛天真的樣子讓花蓮懷疑自己剛才是否花了眼。
“姐姐,這隻貓吃什麼?”
“啊!”花蓮愣了一下,眨眨眼睛,“……這隻貓,哦,它,它,它喜歡吃蘋果……”
“好怪的口味……”男孩轉頭向申婆,“還有,再準備茶點和一些蘋果。”
“是,少爺。”
老婦人恭敬地鞠躬退身而去,同時拉上了門。
屋子裏隻剩下花蓮、“園主”和男孩。
花蓮與男孩對桌跪坐,“園主”跳出籃子,在花蓮的膝上蜷縮成一團。
房間裏安靜得仿佛連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
“啊——對了!小弟弟,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花蓮首先打破沉默的氣氛。
“……”
“小弟弟?!”
“啊?什麼?”男孩抬頭,像是被驚擾的鳥兒。
花蓮心裏咯噔一下,咽咽口水,“沒什麼——我,是說——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啊——對不起姐姐,我失禮了,”很有禮貌地道歉,笑容掩蓋了剛才的失神,“我叫——千島燦!姐姐,你的名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