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大家都在做生意(1 / 2)

李承乾的命令傳下去,那八百個羌人就被帶到軍營門前的曠地排成一排宰腦袋,尉遲寶林親自扛著一把馬刀上去,一個人了結幾十個羌人,刀口切在脖子上,鮮血嗖嗖噴射而出衝起老高。到最後,刀口砍缺了,手臂震麻了,尉遲寶林才丟下那把刀,雙手在鎧甲上抹了兩下,然後拿起一個才端來的熱饃饃,啃著去找軍師複命去了。

殺人而已,死在尉遲家父子兩代人手上的孤魂野鬼不下幾萬,尉遲寶林才不會像個看見人血就會暈過去的弱書生。砍完了腦袋,還能啃饃饃,足見他胃部承受能力有多強。

尉遲寶林手上還沾著沒洗幹淨的血腥,就爬上了李承乾那豪華的牛車,他是李承乾的人,進車根本就不用通報入如自家後花園。結果,剛剛拉開擋在牛車前麵,用來遮擋視線的簾子,尉遲寶林饃饃含在嘴裏,兩隻眼瞪得和牛蛙一樣大。

車裏有四人。

太子李承乾,駙馬長孫衝,以及杜家老二杜荷,外加一個如同撿到如意寶貝笑顏燦爛的軍師。

長孫衝在一旁聚精會神的學習,杜荷估計是碰到了難題,歪著腦袋想事情,太子神色較好隱隱有喜悅之色,軍師最賤就隻差沒把得意二字刻在臉上。他們四人中,除了長孫衝外,每人手裏都拿著一疊像撐開的扇子樣的紙片,尉遲寶林認識,那是用來寫奏章的硬黃紙啊,可精貴了。

尉遲寶林以為他們又在想陰謀詭計,咳嗽一聲,武將不參政,這是規矩:“太子哥,那八百俘虜,都被砍了。”

李承乾嗯了兩聲,從手裏抽出兩張卡片:“一對王,嘿嘿,杜兄,這回可得把老婆本都輸掉啊。”

杜荷雙手一攤,將手裏剩下的牌丟在一張小檀木桌上:“華哥兒,你和太子哥是不是合起來坑我?怎麼每次發牌都是我抽到地主,這不科學啊,明明有五十四張撲克牌,三分之一的幾率,為什麼每次都是我中招?”

陳華無法解釋為什麼每次杜荷都能碰到地主,隻怪他運氣太黴,陳華雙眼翻白:“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輸了不認賬?”

“某怎麼可能不認賬,輸錢不輸臉啊。”杜荷滿臉嚴肅,他是紈絝,紈絝是講究風度的,不論是輸了十貫還是一百貫,都會極有風度的付賬,隻是自從太子將這叫撲克牌的新鮮玩法教會他後,杜荷的手氣就沒好過,一直輸,都已經輸了上百貫錢了。

“某覺得,這東西是華哥兒發明的某種取巧玩意兒,可以隨意看穿別人手中的牌,而且穩贏,就像賭莊裏的牌九,掌握好了就能出老千。”杜荷不計較自己輸了多少,他手頭還有些閑錢,他隻是在想如果自己學會了怎麼樣控製這撲克牌,豈不是要縱橫整個長安貴族圈。

“華哥兒,大家兄弟一場,這撲克牌有何技巧,你到是說說。”杜荷雙眼發亮,連耳朵都豎起來了。陳華每個字都是一字千金啊。

陳華搖了搖頭“沒技巧,全靠算牌。”

杜荷愣一愣的“何為算牌。”

陳華也不知如何係統回答,難道還要給杜荷解釋數學裏最常見的概率統計?計算每人出了什麼牌,手裏還剩下什麼牌,這樣勝場會更大。

“呃,這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

當陳華有所推脫時候杜荷一口報出:“華哥兒,兩百貫錢,你教我,要知道,兄弟每年給弘文館裏麵的恩師授業費才一百貫,給你就多一倍,你可知某的恩師是誰?”

“是誰?”陳華很好奇是那個高人敢教杜荷這個怪胎。

“歐陽詢老先生。”

陳華大驚,歐陽詢?那可是和虞世南齊名的唐初四大家,書法堪稱一絕,居然收杜荷為徒?他不會是窮的沒錢了,然後亂開補習班,賺點錢補貼家用?

杜荷一瞧陳華開始猶豫了,覺得有戲:“華哥兒,兩百貫錢的授業費,你把這技巧教給我,我們是兄弟,兄弟學到本事,好處還不說大家一起均攤?”

“等打完賬再說。”陳華同樣需要錢補貼家用,上了杜荷的誘惑。

“哎!”李承乾歎氣:“完了,華哥兒,你掉錢眼裏去了。”

陳華賴得和李承乾對話,你丫是太子,不缺錢,他升鬥小民,打完仗回長安,連住那兒都是問題,不揣著千貫錢回去,難道繼續幹盜帥的職業,到時候第一個光顧的就是你李承乾家。

“咦,小寶林,你來了?”在打牌那三人你言我語時候,為他們望風,順便也在學習玩牌方法的長孫衝發出聲來。他們這才發現尉遲寶林正躲在前麵,像個看見玩具的孩子。

“砍完人了?爽不爽?”話是陳華說的,像個黑射會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