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書院的門前,站了一位打扮甚是古怪的女子,衣服的顏色,大多是青、藍、黑,幾種麻線組成的麻布花裙,全身上下都帶著銀燦燦的銀飾品,風一吹動,就會聽到鈴鐺一樣清脆音發出。
陳華和李承乾從山下莊子上回來時,就在書院門前看到了她。那女子瞪了兩人一眼,大有別來惹她別和她說話的告誡,然後她就在哪兒等著,看神情,是個不好惹的主兒,至少性格方麵和李藍藍有的一拚,陳華和李承乾兩人都沒去遭惹她,思附玉山書院啥時候有了外敵,人家都找上門了,是不是裏麵那個學生,以前幹下的風流債,如果真有此事,身為玉山書院的院長,自然不能包庇學生。
陳華和李承乾兩個大男人,就在那女子身邊不遠處站著,兩人都是一副短打粗布衣裳,因為才從山下的田裏麵回來,身上還沾著泥土,樣子自然沒有當侯爺當太子時候靠衣裝堆積的貴氣,傻x一樣站在遠處,看著很瓜,就像見到了美女挪不動腳。
“華哥兒,你說這美女,是從那兒冒出來的?”李承乾較有興致地看著書院門前那女子。
“你問我,我問誰,我還想,是不是書院裏麵那個紈絝以前騙了的姑娘尋上門了。”
兩小聲討論,那女子估計也羞人被兩個男子盯著看,突然怒目瞪著,一口濃濃的川音發出幾個不標準的漢文字:“看什麼看,再看,儂阿扣掉你們的眼睛。”
李承乾和陳華大駭,程丹陽老先生從裏麵狼狽跑了出來,蘇勖後麵跟著,還在吃花生,看見了門口那女子,老先生就像找到了丟失最珍貴的寶貝,三兩下龍行虎步奔過來。
“鈴鐺,你怎麼跑玉山來了?你認得路?”程老九十多歲的人了,能做出哄人的動作,著實的不易,看來那女子肯定是程老某位親人,否則他不會笑的和向日葵兒似地,一邊說一邊拉著那女子的手往書院裏麵走去。
那女子先前還很凶惡,見到了程老,立刻就溫順下來。蹦蹦跳跳,跟在程老的後麵,身上的銀飾品發出清脆的聲音,她叫鈴鐺,這名字取得太貼切了。
女子隨著程老進了書院,立刻就被兩旁的景致迷住,東瞅瞅西瞧瞧,玉山書院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新奇地方,她都被裏麵的建築吸引了。
程老把女子帶去了西院,蘇勖,李承乾,陳華三人尾隨後麵議論這女子和程老的關係。到了先前程老和蘇勖下棋喝茶的那亭子,程老才把後麵跟隨的三人招上來,濃重介紹了一遍。
女子叫程鈴鐺,程老最小的一個孫女,今年才十六歲。從蜀中跑長安,就為找他這個爺爺,生性頑劣,也可以說是淘氣,家裏人都管不著,擅長用毒,可謂是毒藥方麵的天才,估計要在書院住上一段時間。程老介紹她的時候,那女子就在程老後麵站著,眼睛在幾人身上掃了一眼,聽爺爺的語氣,這幾人因該和爺爺是朋友了,她也沒有初次見麵時的凶惡,柔柔地笑笑,算是打招呼了。
而後幾天,程鈴鐺就在玉山書院住了下來,書院中,多了一個從蜀中來的女子,穿著銀飾品服飾,走路叮叮當當老遠就能聽見。有些男同學,甚至冒著生命危險偷偷摸進西院要和程鈴鐺見一麵。程鈴鐺對不認識的外人,尤其是男性,充分爆發了蜀中女子的刁蠻,好逑的君子,隻要出現在程鈴鐺麵前,她絕對會銀針、鞭子,毒蛇,蜘蛛蟾蜍什麼的,一股腦兒給你扔來,程鈴鐺挎在腰間一個深藍色包裏麵裝著蜀中的五毒,長安城的紈絝那裏見過這些東西,一次就被嚇住了,於是書院裏麵就盛傳程老夫子的孫女是魔鬼。
聽書院的學生議論程鈴鐺的彪悍,陳華和李承乾暗自慶幸,幸好第一次書院門前見麵時沒有發生不愉快的衝突,否則指不定就被毒物包圍了。
書院的教學行程日複一日進行著,做出的成績,因為隔長安遠,並沒有擴散開來。其中,程丹陽老先生負責的醫學係弄出了麻醉散,據說是華佗失傳的秘方,然後他們經過收集古典醫書自己動手給弄出來了,還拿一頭豬做了實驗,麻醉後,成功地閹割了一頭期待配種的豬。地理係那麵,也正準備測繪遼東最精確的地圖,數理係化工係的學生最厲害,因為是陳華負責,所以取得的成績是不菲的,最近正在和藍田的冶金作坊合作,準備弄出一些新鮮的玩意兒,暫時還在保密中。書院最差的就要數體育係那般苦力大軍,每天學院操場上練體力,動輒三十圈跑步,春季天氣不是很熱,脫了外套,穿著褲衩就往泳池裏麵跳,起步價八百米,院長陳華發明了足球,每天晚上還要來個足球對壘,看台上的觀眾不少,也有書院的文學係的女學生,體育係男兒一個個球場上揮灑汗水,進了球撤掉上衣大猩猩似地捶胸,惹來看台上不少女同學的尖叫聲,文學係的男生看不慣了,暗地裏罵體育係的傻逼,妞不是這樣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