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王後變成了綿羊(2 / 3)

“不錯,”愛麗絲回答說,“可沒有犯錯為什麼受罰?”

王後生氣地尖叫起來:“即使你沒有犯什麼過錯,懲罰還是會使你更好一點兒的。更好!更好!更好!”

愛麗絲剛想爭辯,王後突然大叫起來:“我的手指頭流血了!噢,噢,噢,噢!”

“怎麼回事?你的手指刺傷了嗎?”

“現在還沒有,”王後說,“可是它馬上就會給刺傷的。”

“那麼什麼時候才會發生呢?”愛麗絲問,忍不住要笑了。

“在我再別上披巾的時候,”王後正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別針鬆開了,王後趕緊抓住它,想把它再別好。

“當心!”愛麗絲叫道,“你把它扭歪了!”並且要去抓住別針,但是太晚了,別針已經戳了出來,王後的手指給刺傷了。

“你瞧,這就是我剛才手指流血的原因了。”她微笑著對愛麗絲說,“現在你可以明白我們這兒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了。”

這時天又亮起來了。“我想是那隻烏鴉已經飛走了,”愛麗絲說,“我真高興,剛才我還以為天已經晚了呢!”

“我希望自己開心起來,”王後說,“可老是不行。不像你,因為隻要你願意,你就能叫自己高興。”

“可我很孤單啊。”愛麗絲悲傷地哭了。

“啊,別這樣,”可憐的王後揮著手叫道,“想想其他事,你就不會哭了。”

愛麗絲覺得很可笑:“你能靠想想什麼事止住哭嗎?”

“正是這樣,”王後肯定地說,“沒有人能同時幹兩件事的。讓咱們先試想你的歲數。你鄉大了?”

“準確地說,我七歲半了。”

王後說:“我有一百零一歲五個月零一天了。”

“我不相信。”愛麗絲說。

“你不相信嗎?那你先深深地吸一口氣,再閉緊你的眼睛。”

愛麗絲笑了,說:“試也沒用,一個人不能相信不可能的事。”

“這是你練習得不夠,”王後說,“我像你這樣大的時候,每天練上半個小時呢。有時候,我吃早飯前就能相信六件不可能的事哩。哎呀,披巾又飛掉啦!”她說著話的時候,披巾又鬆了,一陣驟風把王後的紗巾刮過了小溪。這一回她自個兒把它抓住了。

“我把它抓住了,”王後得意揚揚地叫道,“你看!”

“我希望你的手指頭快些好起來。”愛麗絲很有禮貌地說。

“已經好多了嘛!”王後說著,聲音變得越來越尖,“好多了嘛——”她把最後一個字的尾聲拖得很長,非常像一隻綿羊在叫,使得愛麗絲嚇了一跳。

她看看王後,王後好像突然裹到一團羊毛裏了。她不相信這是真的。可是不管她怎樣擦眼睛,看到的還是同一個情景:她在一個挺黑暗的小店裏,胳膊肘支在櫃台上,對麵是隻老綿羊,坐在安樂椅裏打毛線。

“你想買什麼?”綿羊打量著她,最後終於發問。

“我現在還不知道,”愛麗絲彬彬有禮地說,“要是可以,我想先四處看看。”

發明絲看到這個小店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奇慳東西,但是更奇怪的是,每當她定睛看哪個貨架時,那個貨架總是空的,而它旁邊的貨架卻總是滿滿的。

愛麗絲看中了一個大而亮的東西,但那東西變幻莫測,它有時像個大洋娃娃,有時像個針線盒。似乎總在她看的那格的上麵一格,真叫人生氣。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主意:“我一直跟著它轉,一直跟到最上麵的一格,它總沒法擠到天花板裏去。”

但是,愛麗絲沒料到,那個東西很快就穿過天花板不見了。

那隻綿羊一麵又取出一副編針,一麵說:“你要是再這麼轉來轉去,就把我眼睛都弄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