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薑如雪突然發現自己特別喜歡這裏的氛圍,興許是這家店特別的人文氣息渲染了她的心情。
邵欽寒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
這時,門口突然出現一個穿著製服的男子,他手裏捧著一個盒子。
“時間剛剛好!”邵欽寒抬手一揮,門口站著的男人便快步走向他,“邵總你的東西到了,請您簽收!”
邵欽寒從他手中接過筆,名字便虯曲蒼勁地印在單子上。送貨的男子撕下回單,問道:“東西給您送到廚房嗎?”
“把東西給我吧!”這時一旁的服務生趕緊上前一把接過東西。男子將東西轉移以後便離去了。
薑如雪好奇地看著眼前一幕,她將目光投放邵欽寒臉上,想從他身上尋到答案。發覺薑如雪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臉上,邵欽寒目光炯炯,與她相視,“空運過來的,今天想請你嚐嚐這世界聞名的Almas魚子醬。”
邵欽寒此話一出,薑如雪臉色瞬間土灰。她雖然不愛美食,對美食也沒什麼研究,進廚房做得最多的也就是家常便菜。
但對於魚子醬這種高級別食物她還是略有耳聞的。
Almas魚子醬,世界上最貴的魚子醬。它原料是大白鱘魚。經年,她曾在一次餐宴上有幸見識過,當時,一盒重量為32盎司的Almas魚子醬售價已然達到了兩萬多美元。
Almas俄語中義意為鑽石,而Almas魚子醬擔待得起這個名字。
“怎麼了?你臉色不太好!”邵欽寒見薑如雪一副茫然不在狀態的模樣,邵欽寒有些擔憂地詢問。
“沒什麼~”薑如雪深呼吸一下,借故上洗手間離開了餐桌。
邵欽寒對自己好她是知道的,可是他現在對自己越好,她心中負擔越是覺得沉重。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想好是否能夠重新接受他。
而這些時日來,邵欽寒為自己做的種種,已然讓她對過去的是是非非釋懷。
所以她沒有辦法像過去一樣,若是不願意不喜歡便毫不顧及他的感受,隻要一通臭罵就行了。
而今,她是連罵他的立場似乎都沒有了。
望著鏡中那個一臉茫然失措的女人,心中很是挫敗。
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她一定扼製不住自己的心軟,到時候會不會因此而放棄抵抗做出違心的決定,這個真的很難保證。
擰開水龍頭,她用冷水將自己的臉清洗一遍。冷水洗涑她沉悶的心情。她將自己原本散自披肩的秀發抓到了後腦勺,束起一尾長長的馬尾。
“如雪快來。”邵欽寒看到薑如雪從洗手間裏出來,立馬吩咐服務員,“可以上菜了。”
服務員點頭回應,恭敬回答。接著便往廚房裏走去,沒過多時,桌上便擺上了今晚的晚餐。
“能喝酒麼?”邵欽寒晃了晃手邊的紅酒瓶。
“呃……,喝點可以。”薑如雪本不想喝酒,但看他興致很高,不想掃他興,朝他點了點頭。
邵欽寒將紅酒遞給服務員,服務員堪堪接過。薑如雪看著服務員遠去的背影,笑道:“你今天的心情很好?”
“還不錯,解決了一個相當棘手的問題。今年應該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年了。”邵欽寒直言不諱,他拿起筷子,往薑如雪的碗裏加了熱騰騰的菜。
“在這種地方吃飯,應該是配點白酒才更應景,不過你腸胃不好還是喝點紅酒!”邵欽寒接過服務員端上來的紅酒,順勢就給她倒了一杯。“這紅酒是我在出差的時候,當地的客戶送給我的,雖然是一個新研發出來的產品,但我嚐過味道不錯,不比以往那些名牌陳年藏酒遜色。所以便想著邀你一起嚐嚐!”
昏暗的光線下薑如雪看到的是邵欽寒略顯疲憊的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