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月把家裏過年要準備的東西都打點好僅用了兩天的功夫,王氏到官媒去給花秋月做了登記之後,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回了家,剛一打開房門就看見花秋月正在打包行李。
“花姑娘,你打包行李做什麼?”王氏強掩著興奮問道。心裏卻在想,這花秋月莫不是覺得家裏的日子太難過,開始懷念在宮裏的好日子,這就要打鋪蓋走人了!
“我要上京城去!”花秋月一邊往包袱裏麵放衣服,一邊應到。
王氏一聽,眼睛裏的興奮再也掩蓋不住,嘴巴也一點一點的向上咧開,可是剛咧到一半,就聽到花秋月又說:“我會盡量趕在年前回來的。”
王氏這臉瞬間就垮了下去,半天才小聲嘟囔了一句:“誰要管你幾時回來,不回來才好!”
花秋月沒聽清楚她自言自語些什麼,隻當她還在因為氣走“二大娘”的事情生氣,也沒多做理會,整理好行李和幹糧,就準備上路了。
這次到京城主要的目的就是要麵見皇後娘娘,翟濟萍的事情,隻能寄希望於皇後娘娘了。
雖然她明明知道皇後娘娘不一定會幫她,但是為了翟濟萍的終身幸福,她也隻能賭一把了。
到京城時已經入夜了,花秋月才進城門,守城的士兵就放下了吊橋,關閉了城門。
花秋月摸了摸懷裏僅剩的一串銅板,抬頭看了看前方客棧的牌匾,最後一咬牙,抬腿向著城西的一間被廢棄了的破廟走去。
寒冬臘月的夜裏,雖然破廟可以遮擋風雪,花秋月躺在稻草堆上,卻依然覺得陰冷蝕骨。
凍的睡不著的花秋月,開始翻來覆去的思考,究竟要怎樣才能見到皇後娘娘。
就在花秋月迷迷糊糊快要入睡的時候,聽到廟外響起了輕輕的腳步聲。
她立刻警醒了,這深更半夜的不會是遇上了壞人吧?!
花秋月不敢出聲,依然閉著眼睛假寐,隻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到了她身邊停了下來。
“哼!笨女人!”聽聲音,來的是一個年輕男子。
之後花秋月又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在鋪稻草。
天哪!他不會也要在這裏睡覺吧?!有沒有搞錯,孤男寡女誒!
雖然她花秋月是帶著二十一世紀的記憶投胎到這古代來的,但是她也沒有開放到可以和一個陌生的男子一起過夜的程度啊!
等等!這是什麼聲音?“哢……哢……”好像是火石打火鐮的聲音!老天爺啊!他不會是想燒了這間破廟吧?!
花秋月緊張的握緊了身下的稻草,心裏糾結著自己到底要不要在這個時候“醒來”啊!
要是不醒,搞不好真的被提前火化,可是要是醒了,會不會就不是謀財害命這麼簡單,萬一他來個財色雙收,自己也抵抗不了啊!
最終花秋月在心裏默念:“我還不能死!平安鎮人民需要我!”
於是花秋月做了三個深呼吸之後,“騰”的從稻草堆上坐了起來,一閃身就跪在了地上,雙手在地上胡亂一劃拉,又往臉上一抹。嘴裏還振振有詞。
“大爺饒命啊!我就是因為身上沒有銀子,才跑來睡破廟的!而且我長得其醜無比,保準您看了十天都吃不下飯……”
花秋月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抬頭,本來想要來個驚世駭俗的表情,配合一下剛剛被自己搞得一片炭黑的鬼臉。
但是隨著目光一點點的上移,她的表情也一點點的僵硬。
最先映入花秋月眼簾的是一雙藏青色緞麵的薄地棉靴,再上來是淺藍色錦緞夾棉的鬥篷下擺,擺上繡著的劍蘭栩栩如生,接下來就是一張英俊的臉,璀璨如星光般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著花秋月。
花秋月原地定身了老半天,知道一陣冷風順著破敗的窗欞吹了進來,她才反應了過來,嘴裏呐呐道:“翟濟川!怎麼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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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鬼有喜酒要喝,碼字的時間被大大壓縮了,裸奔的孩子果然傷不起啊!今天的字數偏少,小鬼先給大家致歉了,大家鞭打我吧!但是不要把文文棄掉……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