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濟川單膝點地,半蹲半跪在一堆稻草邊上,正準備生火,卻被花秋月突如其來的舉動弄的哭笑不得。
看著花秋月塗的像乞婆一樣的小花臉,翟濟川無力的搖了搖頭,輕輕的一挑劍眉,唇角有一絲譏誚:“放心,不用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打劫你?嗬嗬!除非我瞎了或者我傻了。”
花秋月本來還沉靜在在京城見到翟濟川的震驚中,可是聽翟濟川這麼一說,她的頭皮“唰”的一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一手插腰,一手指著翟濟川的後腦勺,花著個小臉,憋了半天總算成句:“你……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翟濟川已經將稻草點燃,他一邊將旁邊的枯樹枝放在點燃的稻草上,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第一,翟某比花姑娘有錢,所以如果為了花姑娘身上的幾個銅子兒,而背上個強盜的惡名,這筆賬劃不來。”
“第二,花姑娘即便不把臉抹花長得也已經足夠安全了,長眼睛的都不會產生什麼想法的。”
花秋月站在翟濟川身後,看不到翟濟川的表情,可是光聽到他說的話就已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指著翟濟川後腦勺的手指僵在半空中,指尖顫啊顫的:“你……你……”
這時她眼角正好瞥見腳下,有一塊廟頂上掉下來的殘瓦,撿起來就瞄準了翟濟川的後腦勺。
當瓦片在空中畫了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準確無誤的落在翟濟川的頭上後,隻聽“啊!”的一聲,翟濟川就歪倒在一邊。
花秋月見翟濟川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心裏開始有些發慌了,自己不會僅僅依靠一塊小瓦片就榮升為殺人犯吧?!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翟濟川身邊,用腳尖撥了撥翟濟川的身子,他還是一動不動。
這下花秋月真慌了,連忙蹲下身子,伸出一隻手指,放在翟濟川的鼻孔前,雖然微弱,但是依舊能感覺到有溫熱的氣息。
花秋月這才鬆了口氣,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看了看在右側的火堆,老大不情願的用腳,將翟濟川搭在火堆旁的手撥回他的身側。
“哼!讓你惹本姑娘!活該你有這樣的下場!”她用自言自語的方法為自己的暴力行為找台階。
“虧你是往左邊倒,要是倒向右邊,保準讓你提前享受二十一世紀的殮葬程序了!最後還要再你的墓碑上刻著‘玩火自焚的先驅者之墓’的碑文!讓你的事跡永垂千古!”
不過有了翟濟川生的這堆火,廟裏確實暖和了許多,在翟濟川昏睡的這段時間,花秋月依然無法合眼,要怎樣才能見到皇後娘娘的問題一直糾纏著她,直到快要破曉,她才慢慢睡去。
一聲雞啼驚醒了花秋月,她十分警醒的坐了起來,卻發現自己的位置不是她昨夜坐著的地方,而是在翟濟川生的那堆火的位置。
那堆火卻仿佛長了腿一般,移到了另一邊,花秋月困惑的抓了抓後腦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