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月雙膝跪地給厲王爺厲王妃行禮,翟濟川和厲王爺厲王妃是站在一處的,花秋月覺得不明不白的自己就比他矮了一截,心裏多少有些不服氣,可是礙於王爺王妃在場又不得發作。
“秋月給王爺王妃請安!”
厲王妃見花秋月行了隻有在宮中才有的大禮,連忙上前將她扶起來。
“花姑娘,這可使不得,這是在宮裏的主子們才能享的禮,再說你現在也不是宮女了,在我們這厲王府可不興這些重禮!”厲王妃將花秋月的手托在手中說道。
“即便秋月不是宮女了,但是主子還是主子,這禮是少不了的。況且……”花秋月的目光望向翟濟川,而翟濟川在觸碰到花秋月的目光時迅速將視線放在遠處的梅花美景當中。
花秋月心想,翟濟川這一畝三分地,恐怕是指望不上了!
虧得他和王爺看上去交情很好的樣子,居然都不幫翟濟萍想辦法!果然是個隻知道攀附權貴,不顧家人死活的大爛人!
“況且什麼?”問話的是厲王爺。
“況且……況且秋月有事相求!”說完,花秋月又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你快起來!這是怎麼了,有話就不能站著說麼?!”厲王妃急忙去扶花秋月,可是花秋月卻不肯起來:“王妃,您就讓秋月跪著說吧!”
“秋月想求王爺和王妃救一個人。”
聽花秋月這樣說,厲王爺興味的抬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翟濟川,然後問花秋月:“救人?是什麼人?為什麼你會想要本王來救她?”
花秋月附身磕了一個頭繼續說道:“是秋月的一個小姐妹,秋月出宮回家後,從她口中得知她即將嫁人的消息,可是看她的樣子,是極為不願的,秋月便問了其中緣由。”
“原來是太平縣的縣老爺依仗權勢,逼她給他的大兒子做小妾,可是全太平縣的人都知道,縣老爺的大公子是個好色成性,不務正業的紈絝。”
“若是我的小姐妹嫁了這樣的人,這輩子可就毀了,家裏的人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是縣老爺卻找人燒了人家辛苦照料了一年的棉花田,我那小姐妹為了不給家裏添麻煩,想要委屈自己。”
“聽說這縣老爺是從京裏調來的,經秋月仔細打聽才知道,原來他便是當初調戲丞相府表小姐的吏部侍郎官。”
“沒想到他保命被貶之後仍然死性不改,秋月知道,皇上仁德,一定不願意姑息養奸,可是秋月現在的身份進不了宮,無法舉報這樣的奸官。”
“不過秋月知道王爺一向體恤民情,一定會幫助秋月,懲治奸官,給百姓一個清平盛世。”
花秋月一口氣將翟濟萍的事情盡數講出,厲王爺沒有馬上回應她,反而和厲王妃一起保持著高深莫測的笑意。
一旁的翟濟川則還是一副“此處無我”的狀態。
花秋月有些納悶,聽完她的話,王爺怎麼會是這個反應呢?到底是要不要幫忙啊!
王爺望了花秋月許久,終於再度開口:“花姑娘,你這小姐妹可是你的至親姐妹?”
“不是!”花秋月懵懂的搖了搖頭。
“那她可曾有恩與你?”厲王爺繼續問道。
“沒有!”花秋月依然搖頭。
“那你這樣賣力幫她的原因是什麼?”厲王爺將身子探向前,凝視著花秋月的眸子,更加認真的問道。
“她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我不能看著花一樣的她枯萎在那樣一個敗類身上。”花秋月憤慨的答道。
厲王爺聽到花秋月的回答笑了,笑了半響他又說道:“那本王又為何要幫你呢?”
“你別以為你給本王帶了那麼些個高帽子,本王就找不著北了!本王思來想去,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本王能有什麼好處呢?”
花秋月聽王爺這樣一說,整個小臉瞬間綻放了光彩,她不怕王爺和她談條件,隻怕他完全就不考慮。
“隻要是秋月力所能及,王爺盡管開口。”
厲王爺見她答應的這麼爽快,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心想這丫頭在宮裏的幾年都怎麼混過來的,這樣的性子,也未免太容易讓人算計了!
想到這裏,他抬眼瞥了一眼翟濟川,而後者對他的目光則是視而不見。
“那如果本王要你在兩年內,嫁給本王的一個朋友,而且在這兩年裏不能讓你知道他是誰,你也願意麼?”
厲王爺的問題一拋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花秋月的身上,似乎都期待著花秋月對這個爆炸性的問題即將給出的答案。
可是當事人花姑娘此時卻有如被穿山雷劈中,整個下巴吊在脖子上,眼睛瞪得想燈籠一樣,無比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