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
聽見這三個字,陸寒一皺了一下眉。
習慣了夏暖心連名帶姓的喊他,忽然聽見她這麼生疏的稱呼自己,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是因為這個嗎?是因為這個你才想要提前結束我們的關係嗎?夏暖心,做出一些決定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好好地考慮一下嗎?”
指了一下壹周刊,陸寒一將粥端給了夏暖心。
夏暖心原本以為陸寒一看見周刊後會很緊張,沒想到他卻是一臉的淡定,仿佛上麵的內容和他沒有關係一樣。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去看周刊上麵的內容。
“不完全是,不完全是因為這個雜誌,而是我覺得,我們真的不合適。”
夏暖心承認,在最初看見雜誌上的內容時,她的心裏是難過的。
但是逐漸冷靜下來之後,她覺得自己必須要和陸寒一解除這種關係。
戀愛,本來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可是當兩個不相愛的人被硬湊到一起的時候,就變得很悲哀。
而她,不想再繼續這種悲哀。
“想清楚了?”立在夏暖心的病床前,陸寒一麵無表情,隻是冷冷的看著她,墨黑色的眼底宛如最深的海底,一片平靜。
“是。”
夏暖心的回答很堅定,陸寒一放在身側的雙手緩緩握緊,然後,鬆開。
“好。”
病房裏,兩個人一個躺著,一個站著,彼此的視線都是望著對方,彼此,都很平靜。
夏暖心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笑開,笑容很淡很淡,可是笑靨卻極為清麗,就像是一朵盛開在月光下的曇花,有這一瞬間的絕美。
放在被單下的雙手緊緊捏住,緊咬住嘴唇,不願意將自己的脆弱展露在陸寒一麵前:“陸先生,如果沒有事情的話,我想休息了。”
不再看向陸寒一,夏暖心拉起被單,蓋過頭頂,整個人躲在了被子裏。
原本以為在聽見陸寒一同意解除契約的那一刻,她會覺得輕鬆無比,可是心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那麼沉重呢?
夏暖心,你當真愛上了這個男人?
你怎麼能夠這麼輕易的交出自己的心?!
可是陸寒一,為什麼你連一個解釋都不肯給我,難道在你的心裏,我真的隻是輕雲染的替身?!
躲在被子裏,夏暖心將身子蜷縮在一起,不顧背上巨疼的傷口,狠狠的縮起身子。
站在病床旁,將準備扯下裹住夏暖心被子的手收回,陸寒一以為夏暖心會相信他,會明白那些雜誌不過是壹周刊故意製造出來,借此讓他們不合。
他以為她會明白。
誰知道,她根本就不相信他。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會去和別人解釋的人,也從來不屑去解釋。
終,陸寒一收回了手,轉身離開了病房。
聽見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夏暖心拉開了被子,美麗的眸子失神的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
陸寒一,我們,真的結束了?
醫院外,陸寒一剛走下台階,早已經等在外麵的大批記者立刻衝了上去。
“陸先生,聽說你最近新交往了一個女朋友,並且和你以前的未婚妻長的很像,請問,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因為新女朋友和前未婚妻很相像,所以才和她交往的?”
“陸先生,你對感情一直都處理的很低調,這一次將新女友帶回了陸家,是不是有了和她結婚的打算?隻是不知道陸先生的新女朋友知道自己和輕雲染長的很像嗎?如果她知道的話?不知道你準備怎麼解決呢?”
“陸先生,外界一直在傳你是將新交往的女朋友當成了未婚妻的替身,請問是不是真的?”
“陸先生,聽說你的前未婚妻是死於你的搶下,請問,當初你的前未婚妻是做了什麼?才會讓你那麼憤怒?”
記者一連串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問了出來,陸寒一冷著臉,沒有說話,隻是將眸光逐一掃著他們,那種審視的目光看的那些記者心頭一震,頓時噤若寒蟬。
因為記者眾多,在醫院保安的護送下,陸寒一才順利的走向了停車場。
等到記者們反應過來時,陸寒一已經走到了汽車麵前,不願意放過這個大好的新聞,其中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記者居然扛著攝像機追了過來。
“陸寒一先生,在你心裏,夏暖心小姐究竟是不是輕雲染的替身?”
那人不知死活的繼續問著,這一次,陸寒一沒有去看其他人,隻是盯著他,冷冷地盯著:“你是哪家的記者,居然敢問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