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司空祭酒荀伊回列,代王姬顯又看向朝下的長史徐茂“徐長史,如今其他五國情況怎麼樣?”
“自上月我們假降朝廷之後,眾諸侯國不明虛實,雖還在與朝廷作戰,但已再無進取之勇。此時,五個泱泱之國竟如喪膽之鼠般縮首在其屬國之中,著實可笑爾。”
長史徐茂說完,滿朝文武盡是哄笑,言語行情間透露著濃濃不屑。這就是北代之國,小覷於天下英雄的君上臣民。
“各諸侯國雖為無能之徒,但如今卻還有些用處,徐長史,如今平叛已過半月,孤寫給他們的國書應該快到了吧?”
見長史徐茂點頭,代王姬顯有些蘊怒道“可恨睽州孫氏,我代國幾代之君都待其甚厚,四世皆在九卿之列,子族亦在高位之中。可是這些無恥之徒,倍享國恩,不思報君,卻反生壞心。竟趁孤親征之際,勾結朋黨奪我睽州家業,斷我後路根基,欲與朝廷前後夾擊以謀孤之人頭,實為無心狼子也。更可恨的是,因如此惡徒,竟讓孤行那無言無信,搖尾乞降之舉,真是羞煞孤也。”
姬顯俞說俞怒,滿是淩傲的他當真忍受不了這口惡氣。喝道“賊子餘黨可曾全部抓獲?”
“破城之時,孫氏家主孫辛當場戰死,其子孫珀,孫圖二兄弟引數十騎於北門逃出,被圍城士卒亂箭射殺。而仍在城中的孫氏家族餘黨二百七十六人,睽州,羥州旁支五百三十四人,共八百一十人,無論老小已全部抓獲。”長史徐茂恭敬地說道,不過眼中卻有一股嗜血的光芒。
“好。如今孤的十萬北代鐵騎,七萬步卒已然奪下了雲州白岩,上穀兩郡,南下道路大開,糧草,兵器亦已然儲備完畢。值此北代存亡之時,孤要親自攜睽州城五萬軍馬,去會會那天下的英雄。明日大軍出發之時,便將這八百叛逆全部斬首祭旗,一來振奮吾軍士氣,二來震懾心懷叵測的那些歹人。”
“大王,萬萬不可。如今睽州,羥州精銳盡出,我王城的五萬兵馬已是最後的力量。如若全部帶走,倘若胡族來襲,幾千邊關守衛何以當之啊。”長史徐茂滿是驚詫,大聲阻止。
“無妨。胡族,綿羊之屬也。孤親征之事,也不用瞞他們。隻需派遣幾個使者告知北方胡族各個部落,就說:孤將立一界碑於草原之上,凡踏過此碑之胡族者,來日我北代鐵騎必盡誅其部族。如此,不就輕易解決胡族之患了?”代王姬顯笑聲濃濃,對茹毛飲血,彪悍異常的胡族完全不屑一顧。
長史徐茂聽到這些有些無言,卻是已然放下了心。他知道,代王並不是胡言亂語,而是事實就是如此,代北的那些胡族真的已經被代王殺破了膽。代王自創的北代鐵騎是怎麼來的,別人或許不知,但身為長史的他卻知道,那完全是一百多萬胡人的頭顱練出來的。徐茂火熱的盯著威風凜凜的代王姬顯,暗道,也許天下間隻有自己這位代王才能將那驍勇的胡族視為綿羊之屬了吧。
“代王勇武驚人,可力敵於天下,震懾蠻夷於惶惶。但國事者,不可測也。微臣認為,除此之外,應再招募十萬鄉勇,以防時勢不測,亦可為南征後援。”雖然信任自己代王的威名,但必要地防護措施還是需要的,畢竟不能拿代國三百五十萬百姓的性命開玩笑,長史徐茂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