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默了一下,恰時隨身的小弟過來,附耳說明已經把那些被兄弟打傷的人安置好了。想想,這男人被女人挑起的火頭,若是不能由女人滅了,換一種方式,也無可厚非。
“好吧,隨你。不過……”
“行了,路易斯,你才從大哥位置上歇下來幾年,怎麼越來越娘兒性膽小了。想當年,你親手教訓欺負小然的人渣,那氣勢——”
閻立煌懶得聽告戒,大手一揮勾著路易斯的肩膀,就往外走,邊走還邊細數著彼此的少年勇。
這一掖,在蓉城的某個小小的暗巷裏,多了一個被敲掉大牙,斷了幾根手指頭的醉漢。
雖然公司規定,國慶前禁止非必要性的提前請假回家,丁瑩還是給李倩打了電話求情。
暫時,真的不想再見到那個男人,不想戰戰兢兢地去麵對,男人那總是讓人措手不及的,深不可測。
工資卡裏,是公司方便員工提前打到的當月薪資,看著那豐厚的數字,比起男人支票上的那一堆黑圈兒,更讓人通體舒暢。
還是勤奮自立賺來的錢,用得讓人踏實,舒心。
這一日,她處理好了錢包手機遺失之後的問題,在街上與好友金燕麗碰頭,一起大采購,大包小包,折騰到天黑才作罷。
“唉,其實我不太想回家。”好朋友要分手時,真心感歎。
丁瑩很明白,“怕你父母又催你,親戚朋友笑話你,已婚表姐妹們擠兌你?”
“小銀子,你真不愧是姐的超級閨蜜。”
丁瑩笑笑,其實自己何嚐不是這樣一路跌跌撞撞走來的,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
“我有時候就想,幹脆找個印度阿三啥的脫光算了,事前約法三章,事後各行其道。”
“小金子,能閃婚的話,咱早就閃了,用得著等到現在。”
“是呀!咱們注定做個三高白骨精,氣死那些看得到吃不到心如刀絞的挫男人!”
在發完豪情壯誌之後,回頭還得麵對社會生活現實,不是麼?
當踏上家鄉的土地時,時間的腳步仿佛都為這座欣欣向榮的小城停駐,緩慢悠閑的節奏,比起工作的那座被喻為“來了就不想離開”城市,更符合這句名言的注釋。
丁瑩的家人和親戚,多數都在這座小城生息。自然,這渾身上下,都帖著小城人民的鮮明特色。
“爸!”
小區門口,就瞧見了父親,丁瑩高興極了,拖著行禮箱跑起來,回家的愉快方才在心底炸開。
父親一邊嚷著怎麼又買這麼多東西,家裏什麼都有,丁瑩一邊說著都買了些什麼東西,老人得知有自己一直想要的也是眉開眼笑。
隻是,在爬上所住的六樓時,父親的腳步似乎比以往,慢滯了許多。
歲月,有時候總在你不經意之間,留下殘忍痕跡。
家門早已打開,就像她每次回家時一樣,那裏,飄來熟悉的味道,就是家的味道。
父親剛才說母親已經準備了她愛吃的菜,已經從那大門裏飄了出來,進門之後,就聽到母親憤常的大嗓門,嘹亮,親切,歡欣不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