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瑩在驢友店裏跟著聊得來的驢友們學烤燒,玩得很開心。
“大黃,我搞懂竅門兒了,你等著,我給你烤你最愛吃的——雞屁股!”
一片笑聲中,閻立煌捏了捏女人嬌笑的臉,接到一個電話,先離了席。
木門關上,人聲盡褪,眼底的亮光也迅速沉寂下去。
“哥。”無奈。
“回來了?”又冷,又沉,蓄著明顯的情緒。
“大哥,你到底有什麼事?”語英秘書台的留信十幾通,但是卻一通都不說緣由。
那方,立即陷入一片沉默,卻又隱約有聲,但就是不會掛電話,仿佛是故意用無聲考驗著什麼。
閻立煌看著數秒的通話,真想幹脆掛掉。
偏偏,手指緊了又緊,成不了氣候。
“立煌,”事實上,隻有在閻聖君特別生氣的時候,才會直喚弟弟的名諱,“我以為你應該已經想清楚了,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不需要我再廢話。”
“那你現在打電話過來是什麼意思?”他一下吼出聲。
然後,電話那頭又是一段冗長的死寂。
閻聖君又道,“立煌,忘了我是怎麼教你的?對待敵人時,若連自己的情緒都控製不了,你怎麼打贏這場仗。還沒開戰,你就先輸了一程。”
那冷淡至極,無溫無情的語調,曾還是閻立煌打從心裏最崇拜的存在。現在聽來,卻莫名地覺得……有些不堪,難以忍受。
他抹了把臉,轉頭時,卻從玻璃窗裏看到另一頭,女子低著腦袋,那眼神說不出的專注、認真,很美,美得瞬間扯痛了他的心,他立即別開了眼。
深吸了口氣,“大哥,這一次我不是在玩。我,是認真的!”
“哦?比你之前對華玉喬還認真?”
“嗬,大哥,你別……”
他驀地住了口,瞬間再次發現,自己又著了兄長的道。誰教他,到底萬般手段也都是兄長教出來的。如今再多表情,也不過是如平來佛掌心的孫猴子,逃不出了五指山。
“那些野路子來的女人,還是少沾點兒。一個楊婉還不夠嗎?等你玩夠了,回來好好跟卿雲交往。其他的事,我也不想管了。”
閻立煌五指一緊,目中再次映上女子笑眯著眼,偷吃的滿足的模樣,話便不假思索地衝口而出。
“夠了,她不是楊婉。我也沒有在玩。大哥,如果我說一個白詩雨還不夠嗎?人都死了三年了,你那樣對嫂子就很公平了?!”
這一回,電話那頭的聲音是真的消失了。
即算沒有麵對麵,閻立煌也知道此時的大哥,必是怒得拳頭緊握,要是真在麵前怕早就一巴掌上來了。
誰叫誰,不知死活觸了誰的逆鱗!
一道極重的呼吸聲,沉沉地漫過耳畔。
“你那個草根女,能跟出身世家的彭卿雲比嗎?不要拿你嫂子跟詩雨比!”
“哥,在你心裏白詩雨就是女神,連出身世家的小嫂子也是比不上的,對不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