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救贖之卷(3 / 3)

我本以為事情過了就過了,我與炎羽晨從此就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但,事與願違。看見炎羽晨把情書遞給北沫沫的時候,我選擇了逃避;看見北沫沫將炎羽晨帶進了“d&a”的時候,我選著了沉默;但現在,看見北沫沫帶著炎羽晨在舞池裏沉淪時,我選擇了憤怒。我發誓,我要他們痛苦,當然他們裏也包括我深愛的他——炎羽晨。

(十七歲,第一卷,第七章:綻放的彼岸花)

在網絡上,隻要你搜“北沫沫”這三個字,立刻就會看見一個鮮明的主題:“xx高中,高三女學生,夜店服務。”點開後,是一組北沫沫在“d&a”裏的照片,而最搶眼的便是北沫沫撫媚的躺在一個男人的身下,臉上滿是放蕩的表情。當然,這些精彩的照片也同時在我們學校的公告攔裏發光發熱。

北沫沫自殺了,在學校念了她開除學籍處分後的三十分鍾,在八層樓高的教學樓頂跳下,腦漿猶如一朵盛開的彼岸花,湛了一地。

站在不遠處,看著這具已經逐漸冰冷的屍體,心中不是厭惡,而是憐憫。雖然我承認,我恨北沫沫。

一個星期後,北沫沫的葬禮我去了。

參加葬禮的隻有四人,北沫沫的媽媽和北沫沫的小姨,我和炎羽晨。

葬禮上看見北沫沫的媽媽哭泣的啞了聲音。北沫沫的小姨給我們講述了一件事實,北沫沫為何去“d&a”的真相。

原來,北沫沫從小就沒有爸爸。在前年北沫沫的媽媽患病住院,很不樂觀。後來,雖然北沫沫的媽媽病治愈了,但也花盡家裏所有積蓄不說,還借了很大的一筆錢。所以北沫沫看見大病剛愈的母親為了還錢,整天那麼勞累的工作,便於心不忍就走了那條不歸之路,好讓自己的媽媽能夠輕鬆一些。再後來,你們也都猜得到的——北沫沫幫家裏還清了所有的錢,但也同時無法自拔的沉淪著。

……

那天,我和炎羽晨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

因為北沫沫在自殺前約我在學校花園裏見麵。她很聰明,已經猜出這事是我幹的,我也沒有否認,她問為什麼的時候,我告訴了她:“隻怪,我們愛上了同一個人。”

隻是,我沒想到的是,在我說這句話的同時,我看見了離我們不遠,大樹後麵的炎羽晨。不過,我沒有後悔。

(十七歲,第一卷,第八章:救贖與眷戀)

三天後,我在“d&a”裏的那些秘密也公布在眾目睽睽之下,而揭開這個秘密的人是我自己。我想在我十八歲之前,放手去攤開自己所有的過錯與秘密。也因為我說過的那句:“我一直不想讓自己活過十八歲。”

更也許,這是一種救贖。

十八歲,一點也不好,會被責任的枷鎖所捆住,沒有半點自由。

而我不知道,自己口口聲聲說的這個“自由”又是什麼?即使站在任何一處躁動喧嘩的人群中,沒有人認識你,這是不是自由?不用假裝把嘴角輕輕上仰四十五度,不用刻意去壓抑自己的情感,也不用害怕犯錯,這也是不是自由?我曾經拚了命去找尋到的定義,但攤開雙手後才發現,裏麵是空空的,有的隻是空氣而已。

我決定死去的那天,我找到了炎羽晨,我要把我最後一個秘密交給他。

而這個秘密隻是一顆小小的純白色紐扣——十一年前,也就是他把我從一群欺負我的小屁孩手中救下時,我無意間從他的衣角扯下的純白色紐扣。

不過我沒告訴他這些。反正我知道,我愛他,他恨我,這就夠了。

最後的最後,我還是自私地踮起腳尖,在炎羽晨的嘴角很快的留下了一個吻,再不顧一切的朝北沫沫跳下的那棟樓瘋狂的跑去。

“我與我的十七歲終究也隻會變成一副永遠冰冷的遺骸。”——北沫沫

“不過,我還留給這個世界的,是我對你所有的愛與眷戀。”——林小曖

(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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