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能否扣心自問,那些自己已經放棄了的孩子,自己曾給過他們多少關愛與幫助?他們是不是都已經完完全全的無藥可救?還是為了那些自己“引以為傲”的學生,而“一棒子打死”他們?更或者說,這就是法則,在這個現實社會遠古不變的法則。
而我們就是這個法則的犧牲品。
北沫沫說,她愛上了這種感覺,即使在白天是個天使般純潔的優等生,也會在夜晚塗上那豔麗的口紅,化身成為一個黑夜裏穿梭的獵食者。
是的,北沫沫已經忘記了初衷,沉淪著,也將越陷越深,最終會變成一個可怕的“熾天使”,猶如“撒旦”那樣。
但我又何嚐不是?我們都會一直等到那麼一天,一雙蒼白的手從身後緊緊扣住我們喉嚨的那一瞬間,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那時才會發現,我們背後那雙早已想毀滅我們的,雙手的主人,竟然是我們自己,一條吞噬自己的毒蛇。
(十七歲,第一卷,第五章:初戀)
最近,一直有一個渺茫脆弱的聲音,冷不防的在不經意問自己:你在害怕失去什麼?
是一段已經得不到的初戀。
看見北沫沫接過炎羽晨的情書時,我就站他們的身邊。北沫沫接過情書後,點了點頭。我轉身快速離開了。
認識炎羽晨是在我六歲,也就是剛上小學那年。
六歲,在我們那髒兮兮的小臉上寫滿了單純與天真。也還可以說是,膽小與懦弱。
那一年,我總是被一群同齡的孩子欺負,隻是簡單的因為沒有給他們玩我心愛的玩具。而我也總是隻會一個人被他們逼在牆角,膽顫的,小聲的哭泣。
也在那時,在我又一次哭泣著的時候,腦海裏不知為何想的和平常不一樣,不是如何去詛咒每一個傷害我的人,而是希望自己能像童話中的公主,期待著有一天,王子會前來用他那鋒利的寶劍把我解救,用最深情的一吻,洗滌我滿身的傷痕,然後,帶我去一個美麗的天堂。
於是他出現了,他拿著一把削鉛筆的小刀子對著那群欺負我的同學,果真很快的嚇退了那群可惡的毛頭小孩。他把我扶起,抹掉我眼角的淚水,輕輕拍了拍我衣上的灰塵。在我耳邊喃喃地說:“別怕,沒事了,不要哭,我帶你去一個美麗的地方。”
我停止了哭泣,呆呆的跟著他來到了學校花園裏的噴水池旁。
我們坐在台階上,“聽我媽媽說,這是一座神奇的噴水池,隻要你在這裏誠心許一個願望,這個願望就一定能夠實現。”說完,他就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對著噴水池許下願望。
“炎羽晨…”
他張開眼睛,望著不遠處叫喊“炎羽晨”的阿姨,“我要走了,我媽媽來接我了。”
“嗯,我叫林小曖。炎羽晨,你一定要記住我哦!”
“嗬嗬,好的,林小曖,掰掰。”
“掰掰。”
就這樣,我目送著他的離去,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眼眸時,我學著他的動作,雙手合十,對著噴水池許下了一個願望,再獨自一人坐在噴水池邊等著我的媽媽。
金色的陽光懶懶的散在我的身上,暖暖的。
我許下的願望:希望,我能與炎羽晨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十七歲,第一卷,第六章:憤怒)
是誰說的,願望這種東西是虛假的,它隻是我們對美好實事物的一種追求與向往,哪怕有多麼的癡人說夢。
不過事實也正是如此,就像我六歲那年在噴水池邊許的願望一樣,第二年他便轉了學。
而就在我已經快淡忘了這段美好的往事時,“炎羽晨”這三個字便再次的闖入了我的世界,那是在高二下半學期的期末考上。全校打亂的考場,我與他剛好在同一間。
不過,和我預料到的一樣,他忘記了那個自己曾經在一群小毛孩子中救下的小女孩。和最初的一樣,我對於他來說,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