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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還挺難寫的，讀者知道凶手是誰，但角色不知道，這時候要安全的過渡，不讓大家產生‘這主角是個傻x吧’‘喂你幹嘛不懷疑她’之類的感覺，就變得……有點困難，但，自己作的死，含著淚也要填完。】
“我不知道……”女人抽噎著，聲音帶著哭腔，她把臉埋在胡亂鋪散開的頭發裏。
“我……聽到你們的腳步聲……以為你們是敵人，我想大不了拚了……”
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場景，她抖得更厲害了，簡直像是篩糠一樣。
“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叔叔他就……他就……”
“叔叔？”陳銘一愣，仔細的看著女人的臉。
那臉上掛著清晰的淚痕，精心梳理的頭發散亂的黏在臉上，隻能模糊的看清些許輪廓。
“這樣啊。”他沉默了一會。
“格爾妮絲，你是叫這個名字吧。”
“是……是的。”女人還在打顫，她低著頭，眼淚經由下巴成串的滴下來。
“奧古總長常說起你。”
女人哭的更厲害了。
“我......不知道，隻聽見……槍聲。”她極力控製著喉嚨的抽噎，“然後……叔叔他……叔叔他……”
她說不下去了，隻是靠著辦公桌輕聲的哭。
陳銘拍了拍她的肩，站起身。
“接下來要做三件事。”他轉頭看著林塵。
“第一，向基地求援。”
“好。”林塵點點頭，掏出平板電腦來，改造過的surface看起來跟其他的也沒什麼差別，但無論係統也好，軟件也好，事實上都是特製的。
他打開名為‘緊急救援’的，鮮紅色圖標的App，點進去後是粗糙的windows98風格的聊天界麵，設計這個軟件的工程師力求把響應速度與穩定性做到極致，拋棄了所有美觀的需求。
‘挪威突發事件，分部負責人被謀殺，請求快速支援，來自林塵，陳銘，Over.’
他按下發送鍵。
“好了。”他對陳銘點點頭。
“嗯，第二，調查停車場，開槍地點。”陳銘抬手看表，“支援會在九點左右到，在這之前要多做準備。”
“第三。”他頓了頓，“總長的家屬需要有人通知及安撫。”
“我來。”女人揉了揉哭的紅腫的眼睛。
“叔叔的妻子我認識。”她仍然止不住的略微抽噎著，掛著淚痕的臉有堅定的神情。
“請讓我做點什麼。”她的眼淚又湧出來，“為了……叔叔。”
“嗯。”陳銘沉吟半晌，“保護現場，安撫住警局，還有分部的人。”
“好。”女人用力的點頭。
“那我們走吧。”陳銘看著林塵，“時間寶貴。”
“喔喔。”後者有些迷茫，但仍然認真的點頭。
格爾妮絲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野裏，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
“做的不錯。”有低沉的聲音說。
“還好吧。”她笑笑。
“為什麼要給他鋪路呢。”
“是‘王’的命令。”
“‘王’的命令啊……”格爾妮絲脫力般的靠在桌子上，“‘王’可以超脫命運麼。”
“‘王’不能。”低沉的聲音一頓，“‘王’隻是利用命運。”
“但‘他’可以。”
“還真是看不出呢。”格爾妮絲點起一支煙。
“密密爾，你為什麼要為王效力呢？明知道這樣做會‘消失’。”
“你不會懂，也就沒必要懂了。”聲音漸漸弱下去，最後彌散在空氣裏。
“按計劃進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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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銘撚起一撮粉末，放在陽光下仔細看了看，那些碎屑通透著，像是水晶。
就是這個沒錯了。
**，學名環三次甲基三硝胺，烈性炸藥，威力比**更勝一籌。
他把粉末小心的收集起來，裝到透明的密封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