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爆’麼。”陳銘起跳,在空中翻了個身。
“是,也不是呐。”女人勾了勾手指,那些高溫的火球像是聽到命令一樣,轉變軌跡再次襲向了陳銘,帶著令人心懼的音嘯。
“你接受了‘祝福’啊。”陳銘揮刀。
收刀。
襲來的火球被整齊的劈成兩半,但並未消散,軌跡卻更變幻莫測了。
“‘織火’。”他迅捷的彎下腰,躲過呼嘯而過的熱浪。
女人不說話,遊刃有餘的操控著那些熾烈的火球。
陳銘把刀換到了右手。
對方很鎮靜,能力也遠遠超過了陳銘的預料,‘祝福’將她的能力瞬間提升了幾個級別,具體是幾個,目前還判斷不出,但似乎隱隱要勝過他一籌,他還想要多幾次試探,盡量把對方的底牌逼出來。
但時間已經不太允許了,體力再怎麼強悍也是有底線的,不過,他也還留了最後一手牌沒用。
他緩緩下蹲,驟然發力,選擇最短的路徑衝向那女人,柏油路的地麵被他踩出了裂痕。這是純粹的賭博,優勢僅在於速度本身,他全力時的起步速度可以跟超級跑車較量,隻要他足夠快,敵人要麼被殺,要麼把渾身解數亮出來。
之後再打起來就會容易得多,但同樣的,全力戰鬥時的消耗也龐大的可怕,他的體力和‘湖’的容量都無法支撐太久。
他必須足夠的快,行動和殺人都是。
女人似乎並不驚慌,但這時候陳銘已無暇去思考那表情的意義,以及它是否真實,搏命一擊關鍵就在‘搏’字上,曹穢論戰裏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既然選擇了搏命的套路,就不能去想輸了的後果。
像是奔跑在高懸的軟繩上掠過金沙江和虎跳峽,那下麵是奔騰的江水,害怕,腳會打顫,摔下去就沒了蹤影。
初生牛犢不怕虎,是因為沒得選。
女人揮揮手,那些呼嘯的火球劃破空氣回到她的身邊,幻化成白藍色的盾,黑刀狠狠的劈在她麵前,火焰往四周飛濺開。
陳銘不收刀,收刀必死,他以完全相同的姿勢斬出了第二刀,接著是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第六刀……
慣性不再能支持他的任性妄為,他帶著刀狠狠砸落在地上,那白藍色的火盾密布著裂痕,但終究還是沒有崩碎開。
他拄著刀拚命的喘氣,氧被肺部輸送進血液循環,彌補剛剛透支過多的能量,心髒像要從喉嚨裏蹦出來一樣不停的跳。
“能把‘黑刃’用到這個地步,委實是個天才。”女人揮了揮手,那火焰又散開,懸在陳銘的周身。
“加入我們吧。”她點起一根煙,“別被埋沒了。”
“為什麼殺奧古。”陳銘調理著氣息。
“礙事。”女人吐出一口煙來,“那你就是不加入咯。”
那些火苗頑皮的跳了跳。
“當然。”
他反轉左手,濃鬱的黑霧凝成實質的刀,那刀比他右手中的長刀短了一半,這才是他的殺手鐧。
他猛的把刀擲出去。
沒有刺破什麼皮囊的聲音,沒有鮮血濺出,女人伸出手指把它輕輕夾住,像是夾起煙那樣輕鬆又寫意。
“你瘋了。”陳銘汗如雨下,意識正逐漸離他遠去,剛剛看似簡單的那一招,幾乎耗盡了他全部的‘湖’與體力。
“接受了‘大祝福’,你活不過五分鍾的。”他艱難的開口。
“嘛,原來你不知道啊,我也不是怕死的人呐。”
女人把那纏卷著黑色霧氣的短刀身隨意丟在地上。
“至於為什麼,因為劇本就是這麼寫的吧。”
“呐,大家都是龍套,以後要互幫互助啊。”
“呦,主角來了,你慢慢睡,我先上了。”
她抬起頭,玩味又落寞的看著遠方。
陳銘精疲力竭的倒在地上,恍惚中地麵輕微的震動,好像有東西正咆哮著衝過來,那意識殘存的最後一刻,似乎聽到了什麼熟悉的,神經病一樣的喊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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