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颯颯東風細雨來,芙蓉塘外有輕雷(2)(1 / 2)

退了客房,用完早飯,七七捧著臉趴在客棧大堂的一張桌子上。雖然墨純叫她出了朔陽城逃往衛國便安全了,可是她在衛國也舉目無親,所謂的安全又有什麼意義。

自顧自地想著自己的事的七七自然是忽略了早就注意到她的一桌客人。

那一桌為首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白皙清秀,眼角卻透著一股淫邪之氣,給人一種心術不正的感覺。

“那位姑娘是什麼人?”劉弈盯著七七問店小二,小二滿臉巴結地回答:“弈少,這位姑娘是昨天入住的,和她同行的公子昨天夜裏就離開了。看樣子並不是本地人。”劉弈滿意地點點頭,起身朝七七的桌子走去。

等劉弈走到了眼前,七七才抬起頭來。

“在下劉弈,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劉弈搖開手中的紙扇在七七麵前坐下。

坐近了細看,才更覺得這美人真是美豔不可方物,他出生至今也沒有在朔陽城裏看過可跟她媲美的女子。何況這美人看上去年紀又輕,還不知以後還會長成何等佳人。

一眼又掃到七七袖中露出的一截瑩白的手臂,劉弈心裏又是一動。

七七怎麼看不出眼前這男子神色的變化,心裏暗叫不好,可看他還有一眾同伴,卻又不敢與他翻臉,隻得應承道:“我叫……齊七。”頓了頓,差點不自覺地說出自己的真名,幸好及時收住了。

“哦,七姑娘。”劉弈在腦海中搜索一番,確定沒有自己惹不得的官宦富豪姓齊,而且若她真是出自官宦富豪家又怎麼會一個人獨自在客棧。

想到這兒,劉弈看七七的眼神更放肆大膽起來。

從小到大,雖然生的一副好樣貌,但從沒有人敢這麼放肆地看自己,七七心裏不悅起來,想要甩手給這人一耳光。但卻又生生壓下不悅,裝作羞澀地低下頭去。

劉弈隻當她害羞,隨即輕浮地伸出折扇抬起她線條優美的下頜。

七七真是忍無可忍了,刷的站起身來,冷冷道:“公子自重。”說完便要離開,劉弈的家丁卻圍了上來,不讓她離開。

“七姑娘急著走作什麼,在下還沒好好對姑娘盡地主之誼呢。”劉弈氣定神閑地上來伸出胳膊環住七七的腰。

七七抬手便是一耳光揮向這個一看便知道是紈絝子弟的公子哥。

劉弈的父親是朔陽城城守,朔陽城內也沒有人敢得罪他,沒有預料到七七的動作,便生生挨了七七一耳光。這時火氣也上來了。

他絲毫不憐香惜玉地扭住七七的手,一旁的家丁立刻遞上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繩子綁住七七的手腕。

七七扭動著身軀卻掙紮不開。

劉弈也不管她怎麼掙紮,橫抱起她往樓上走去,隨便找了間空客房便踹開門進去,將七七扔在床上。劉府的家丁則識趣地關上房門,守在外麵。

七七胡亂地叫罵著,劉弈狠狠地吻住她,使得她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她狠命咬住他,劉弈吃痛地哼了聲,惱羞成怒地更加粗暴地撕開她身上薄薄的衣服。

以後的事七七記不真切,也寧可不記得。

唯一的印象是痛,仿佛是身體被狠狠撕裂一樣。

劉弈顯然是心滿意足,也不再像開始時那樣粗暴,細碎地吻著她,動手解開縛住她手腕的繩子。

七七仿佛是傻了一樣,也不避開劉弈的吻,隻癡癡地睜著一雙眼睛,眼神空洞。

她真是天真。虧她還想著要查出是誰讓葉家一夜之間覆滅,虧她還在娘墳前賭咒發誓說要為葉家滿門報仇。可現實是,沒了家門的庇護,她不過獨自在外一天,就被個自己不屑一顧的紈絝子弟淩辱了。

她想到很多人,娘,爹,還有雖然常年在軍中,每次回來卻總不忘給自己這個異母妹妹帶禮物的兄長葉汐灃。

想到這兒,她又不甘心起來。不甘心,深深地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是這麼軟弱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