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橫貫在車門邊上阻止顧漫,杜潤澤低低說道:“漫漫,我和她離婚了,她去美國,現在我已經有了經濟實力給你幸福,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顧漫聽見自己的心在跳,但卻不是心動,這樣的男人到底是怎樣才能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傷了自己以後道個歉自己就要屁顛屁顛的跑回來?!
“杜先生,我們還沒有那麼熟,你的家事不用和我說。”猛力甩開車門,顧漫再也沒有看身邊的人一眼。
剛開出醫院,陌生的電話號碼又接踵而至,顧漫接起:“奉先生,我想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發生什麼事了?”電話裏的聲音低啞中帶著沉穩,是雲景天。
顧漫裝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想了想,顧漫又說道:“天天那件案子結果可能不太好,如果他父親出院後可能天天還是需要和他生活,”
雲景天簡單的應答了聲,很快就掛斷了電話。顧漫回到家,剛坐下還沒有休息,顧雪就迎了上來:“姐,今天奉總助和我拿你的電話,你??是不是和雲景天有來往,那天在酒吧我看見他就和你說話了。”
杜潤澤的話和顧雪的話交替在耳邊,顧漫十分煩躁,仿佛盛夏時節無法呼吸的窒息感,捏了捏一整天都壓抑著的肩膀,看著顧雪期待的神情,顧漫隻能解釋:
“目前我們正在一起跟蹤一個案子,他撞了那個孩子,而那個孩子和我的工作有些相關,所以我們偶爾會見麵。”
“真好,姐,你能夠平視著看他真的很讓人羨慕,你知不知道,在我們公司,他走過的時候我們隻能默默的看著他。”顧雪羨慕的挽著顧漫的手臂。
顧漫拍拍顧雪的腦袋,溫和說道:“想要和心愛的人有共同的視野是西藥靠自己去努力爭取的,羨慕沒有辦法讓你強大!”
顧雪用力的點點頭,開心的宣布:“我要成為厲害的女人,然後讓雲景天為我著迷!”
看著顧雪雀躍的樣子,顧漫有一些擔憂,轉念一想,雲景天能夠成為顧雪上進的動力倒也是不錯的選擇,顧雪和雲景天不會有交集,同樣自己和對方也是。
洗好頭,顧漫坐在落地窗台看著窗外的景色,杜潤澤的身影在自己麵前晃動。
青梅竹馬的交情,那個從小保護自己的人,那個上大學為了能夠和自己上一所學校而偷偷改誌願被自己父母打得半死的人,這樣細心嗬護自己的人為什麼會突然有一天為了金錢去娶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
狹窄的空間讓顧漫透不過氣來,隻想出去走走,走出小區,漫無目的的沿著街道,不知不覺朝著顧雪畢業日時一起去過的酒吧。
進了酒吧,燈光還是一樣的昏暗,顧漫下意識的抬頭環顧著四周,雲景天沒有來。隨意找了一個角落,服務員湊上來笑著說道:“我記得你,你的朋友那天一口氣點了三杯我們這最烈的酒,我都怕她嘴得醒不過來!”
想起顧雪當天晚上的酒瘋,顧漫心有餘悸的說道:“還是給我杯橙汁吧。”
“nonono,來這裏怎麼可以喝橙汁,這樣我給你調製一杯貝利尼,最適合你們這些不會飲酒的人喝了。”
顧漫喝完酒,朝服務員揮揮手朝大門走出,清爽的風把顧漫吹得十分舒服,順著大路欣賞路邊一排高檔酒店的建築。
眼前的車子有些熟悉,顧漫走到車子麵前,念了念8976X,這不是雲景天的卡宴?
看了看手表已經接近十一點,這麼晚了這個男人還在酒店?顧漫自嘲的笑了笑,幾乎是惡作劇般拿出手上的鑰匙比劃著:“有錢有什麼了不起,杜潤澤為了錢居然都可以拋棄我!”
後麵傳來摩托車的喇叭聲,“小姐讓讓!”急促的速度從顧漫耳朵呼嘯而過,顧漫下意識朝旁邊躲:“刺啦…”長長劃拉聲讓顧漫有些混沌的腦子漸漸清醒。
雲景天的卡宴被顧漫手裏的鑰匙扣劃拉出了長長的一條痕跡。夜晚,一抹灰色的身影從酒店裏走出來,清風微微揚起他的西裝外套,帶著凜冽的氣息。
雲景天疲憊的捏了捏鼻梁,童乖乖和雲澤跑到亞馬遜,突然留下了兩億的單子,自己惡補了幾天,終於還是把合同給談下了。
“雲先生。”顧漫從旁邊湊過來,她已經等了雲景天一個小時,現在已經是淩晨。
“顧律師?”雲景天疑惑的看著突然出現的顧漫。
顧漫指了指雲景天的車,雲景天隨著顧漫的手指看去,了然的點點頭:“你弄的?”
顧漫揚了揚自己手裏的鑰匙說道:“正確來說是它弄的。”
雲景天瞥了顧漫一眼,隨即皺起眉頭:“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