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好看,就是風有點大了,咱下去吧?”魏叔玉附和著,一邊還忙著給玉珠擋風。
“成,聽相公的。”
“恩。”
又是一番浩浩蕩蕩的下梁子,玉珠老夫也有點累了,散步結束。
魏叔玉將這婆娘送回家,哄著去睡覺,然後出了口大氣走出門,路上還琢磨要是有安眠藥就好了……
剛剛在梁子上瞧見大道上走過馬車往王靜家裏去,算算時間上次一別也有小半個月沒見了,一來是這頭照顧著玉珠,二來閑暇過去幾趟都門房都說不在,一問才知道自從上次說要出門之後至今都沒回來,魏叔玉自然是有些擔心,但當初也沒問她去哪,所以隻能幹等著,今天瞧見那熟悉的馬車回來,便想到八成是王靜辦完事了。
“你家小姐可在?”站門前問門房。
“可巧了,剛回來,小的還是先去稟告一下,免得小姐這會不方便見客,侯爺稍等。”
“成。”
“唉,那小的去去就來。”
門房泥鰍一樣跑了院子裏稟報,沒多會又出來,給魏叔玉引了進去。
“這小半個月跑哪去了?”進了書房魏叔玉就開口詢問。
“去了趟北邊。”懶洋洋躺著的王靜略顯有些疲憊,滿臉風塵仆仆之色,似乎的確經過了不小的路途勞頓。
“哦。”魏叔玉走上前坐在旁邊,將王靜看了遍,“可吃了不少苦吧?”
“有夫君這句話,妾身就再苦也值了。”王靜滿來慵懶之意,卻笑的燦爛。
“行了行了,別酸了。”魏叔玉笑著撇了撇嘴,“還沒跟我說去幹啥了?”
“您往那瞧。”王靜指了指書案。
“啥?”魏叔玉走過去,見是個小袋子,打開後看到很多的小袋子,裏麵都是些小顆粒。
“種子。”王靜坐起身,嫵媚的伸了個懶腰,“花種,來年種上給香水作坊的原材料。”
“就為這你就跑那麼遠?招商號帶些不就完了?”
“跑商的認不得這些花,妾身是從大食匠人口中得知,不辭辛苦才找來這些,對了,還有些幹果。”
“那你可真是不辭辛勞啊。”魏叔玉翻弄一陣,真找出一小袋幹果,吃了一顆,酸甜,“恩,好吃。”
“那邊的特產,妾身路上混嘴的,來,給妾身拿點。”王靜笑著張了張手。
“恩。”魏叔玉一手一個小布袋走過去,給王靜嘴裏塞顆幹果,“那意思明年香水作坊就能開張?”
“夏天,跟相公您說的,夏天女人身上味道才明顯,那時候就需要這玩意。”王靜邊吃著幹過邊說著。
“這是肯定的。”魏叔玉一笑,“就跟咱家冬天推出護膚玉霜一樣。”
“恩,那些種子一會拿回去,您家夫人跟妾身協議提供原材料,就交給她吧,開春就趕緊種上。”
“好。”
“這果子真不錯,沒多帶點可惜了。”王靜一臉笑容,隨口說道:“對了相公,最近莊子上有什麼新鮮事沒?”
“哦,有。”魏叔玉嘴裏喂一顆,嚼著說道:“玉珠懷孕了。”
“啥?”
“玉珠懷孕了。”
“回您家去。”王靜當即臉色一變,直接從魏叔玉手裏給兩個袋子拿走,重新放回了書案前。
“你幹啥?”魏叔玉伸著空空如也的手,有些發愣。
“沒幹啥,回自己家去,還要人送是不,趕緊走趕緊走,這還要沐浴更衣休息,沒工夫伺候你。”
“你抽風了咋的?”魏叔玉火了。
“你才抽風。”王靜幾步走過來,給胳膊一抓就往出推,“走走走,趕緊走,看你礙眼。”
“你個瘋女人,哪根筋不對,別推,再推我可火了,唉唉!”
砰地一聲,門被關上。
魏叔玉眼睛眨了十幾下,好久沒回過神,屋裏也沒了動靜,搞不懂這婆娘哪根筋不對要攆人。
愣了半天之後一吧嘴,一腳給踹門上,走人。
路上琢磨來琢磨去,這幾天伺候玉珠給整的智力低下的腦袋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又急匆匆掉轉頭去。
可等回來的時候那個往日服服帖帖的小門房居然擺起臉色,說小姐不見客。
魏叔玉有點急了,想往裏闖,可卻被攔下,最後看王靜實在不想見自己,抓耳撓腮一陣還是鬱悶的走了。
今天這事辦的比較操蛋,沒想起來女人都是善妒的本性,本來兩個婆娘都想要生娃,可不辭辛苦這麼久,王靜遲遲不見動靜玉珠卻懷上了,不管心裏有什麼不好的猜測還是完完全全的羨慕,這個時候的王靜那是相當危險的,自己卻傻不愣登的當新鮮事跟人說,怪不得被人家攆出門,這就跟你對著一個A罩杯的現女友談論你C罩杯的前女友人家的胸部是多麼偉岸一樣愚蠢,女人都是感情動物,且喜歡比來比去,魏叔玉這次算是踩著雷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