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月被護士送去做緊急的急救措施了,夏凝兒跟著站起身,卻猛地呆住了。
夏凝兒,你,在做什麼?
夏凝兒是這麼問自己的心的。
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一點都不像自己了,自己不可能是因為這麼一點事就自亂陣腳的人,這樣的感覺,讓夏凝兒覺得自己變成了兩年前那個傻得不能再傻的自己。
夏凝兒,你是又要瘋了嗎?
居然,就這麼,輕易地回到了過去那個容易慌了心神的自己。
夏凝兒,你一定是瘋了!
夏凝兒狠狠地給自己抽了一個耳光,白淨的小臉上瞬間就多了一個紅彤彤的掌印。
走廊裏的人都看著這麼氣質不凡的女子,像是失了心神一般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耳光,要麼就是神經錯亂,要麼就隻能說明夏凝兒此時的心情很複雜。
告誡過自己不能輕易的愛上,不是嗎?
沒有,自己一定沒有愛上!
夏凝兒是矛盾的結合體,夏凝兒最擅長的就是自欺欺人。
有人說,夏凝兒心腸很硬,有人說夏凝兒冷血無情,但是,殊不知夏凝兒卻是最容易相信別人最容易心軟的。
她的鐵石心腸,是以傷害自己為代價,誰能做得到?
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一步一步的踏出醫院,近了,離大門隻有一尺之遙,她咬咬牙,一跺腳,卻又轉回了身,像醫院內部走去,她,又開始心軟了。
一路上,夏凝兒在給自己編著理由。
簡月對自己的用處很大,自己想要擺脫安澤,就要靠簡月。
第一條理由,通過!
簡月和我同坐出租車,他應該付給自己一半車費。
第二條理由,通過!
簡月快死了,自己要去笑話他。
第三條理由,通過!
......
剛開始還可以,到最後的理由夏凝兒是能扯就扯,胡亂的亂扯一通。
說到底,就是給自己一個借口去看看簡月病得重不重,好讓自己懸著的心放下來。
夏凝兒,你的借口還真爛。
要是簡月知道的話會這樣笑她的吧,對的,會的,所以自己一定不能表現出急躁。
到了病房,夏凝兒時真的覺得自己想多了,簡月好像很虛弱的樣子,掛著點滴躺在病床上,臉色很蒼白,估計是累得連眼睛也睜不開了。
護士說,簡月是中暑了,幸好自己發現得早,不過,簡月還真的能撐,居然隱忍著不說,不知道中暑會死的嗎?
不過夏凝兒還是鬆了一口氣,幸好沒事。
幸好,沒事?
不對不對,自己應該是很平靜的心態。
夏凝兒真的很想再抽自己一個耳光,自己又開始不正常了,上一次是被簡月kiss之後,這一次,是發現簡月體溫高的嚇人。自己在他麵前失態了兩次!
兩次!
夏凝兒都想要再抽自己一下了!
夏凝兒在病房外,做了十多個深呼吸之後,終於鼓起勇氣推開門進去了。
慘白的床單,濃濃的藥水味。
簡月幹枯慘白的嘴唇緊緊地抿著,眉頭緊緊的皺著,皺成“川”字形,好像都有淡淡的皺紋了。
看著熟睡的他,夏凝兒算是鬆了一口氣,像極了偷糖吃被抓住的心虛的小孩子。
“終於舍得進來了嗎?”